魂魄,让他安息。”赵千山解释,“你学会了吗?”
我说不上学会,但确实看明白了过程。这就是所谓的收魂。
回去的路上,赵千山告诉我:“鬼魂僵尸这些东西,本质上都是一种能量体。活人怕它们是因为阴阳不同,但你现在体内有尸毒,已经半只脚踏入阴界,所以他们伤不到你,也能感知到它们。”
我摸了摸肩膀上的伤疤,感到既害怕又兴奋。这种能力是诅咒还是礼物?我不知道,但我明白这是我新生活的开始。
深夜,我从梦中惊醒,肩膀上的伤疤像是被火烧一样灼热。
有什么东西来了。
我屏住呼吸,竖起耳朵。院子里有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但我体内的尸毒反应告诉我,那不是普通人。
悄悄下床,我拿起赵千山给我的桃木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月光下,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院子中央,背对着我。
那人穿着一件灰色长衫,头发凌乱,看上去像个落魄书生。
“谁?”我壮着胆子问。
那人转过身来,我倒吸一口凉气——他没有脸!苍白的皮肤上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眼窝和一条细缝似的嘴。
“小徒弟,师父不在吗?”无脸人发出嘶哑的声音。
我紧握桃木剑,努力保持镇定:“你是什么人?找我师父什么事?”
“人?”无脸人怪笑一声,“说我是人,未免太抬举我了。我叫张纸,是你师父的老朋友。”
张纸,这名字古怪得很。但我知道这种时候不能表现出恐惧,便强作镇定:“师父出去办事了,你明天再来吧。”
“不急,我可以等。”张纸淡淡地说,然后竟径直走向赵千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