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的病号服脱下来,替他换上了新衣服。
而在白青峰背部,童年印象中的那个图腾,清晰无比的映在那个位置上,一点也不曾褪色,甚至反而因为这么些年没见,图腾的颜色似乎更深了一些。
白青峰背部的图腾跟白夜在一个位置,但此时白青峰背部的图腾,颜色已经比白夜的深很多倍,白夜图腾的颜色反而显得很浅。
等做完了这一切,护士又叫了白夜的叔叔一声:“白青峰。”
“到。”
“你自由活动吧。”
护士说完话就走,而白夜的叔叔,此时又目光呆滞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白夜在边上叫他没用,我用手扰乱他的视线也没用。
临床还住了个病人,正巧赶上家属来探视,一见到我们,就叹气道:“他来这里一个星期了,大夫试过很多种方法,掐他没反应,问他话不回答,一个人从早坐到晚几天不睡觉,谁都拿他没办法。”
听这个病人家属说完,我也好奇的走了上去,在他的身上使劲掐了一下,果然,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掐他没反应,那就狠狠地掐一把。人的拇指与食指之间那个空隙,用手一掐就会发出剧痛,此时我使劲照着白青峰那个位置使劲掐到极致,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
我无奈,叫了一声:“白青峰。”
“到。”此时的他却能听到这句话,忽然就站了起来。
“没事。”我说完话,他却依旧站着。
想了想,我又说道:“你自由活动吧。”
他重新坐了下去,此时,又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目光呆滞了。
“你们探视完了的话,就跟我去趟办公室吧。”此刻,主治的医师放下听诊器,给一名病人填写了病情记录,带着我跟白夜朝他的办公室走去。
白夜在临出病房门的时候,一直转头看了他叔叔好几次,从他的眼神里看,大概他也没想到,他的叔叔竟然变成了这样,完全跟傻了一样。
不止是他,就连我也没想到,在我童年印象里,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如今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