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的叔叔,才又停下来,坐在病床上,眼神再度恢复了呆滞。
这一幕给我的印象很奇怪,仿佛他在禹王宗那几十年间的生活都不重要似的,毕竟我们可是不止一次提到了禹王祖地,但他根本没有反应。
却反而是沔江水患的那一次,白夜的叔叔刺激更深。他在地下拳场的时候学会了服从,一叫到他名字,他就会服从。
然而现在,一说起龙须鲤鱼,他竟然会变得冰冷骇然,上来就要致人于死地。
“你继续说。”白夜示意我。
“幽灵船在沔江上漂浮,底下的那条龙须鲤鱼收割人命的事,你还记得吗?船舱里有个孩子,你的身后背着一根黑色的铁棍,你后来还救了那个孩子,沔江底下的那条龙须鲤鱼,跟你之间究竟存在着怎样的关系?你……把它杀了吗?”
伴随我这一阵不断的询问,白夜死死地把他叔叔摁住,最开始伴随我的不断喊叫,白夜的叔叔那眸子变得凶戾异常,但都被白夜按住了。
可在最后都快按不住的时候,白夜忽然正面对着白青峰,白青峰此刻的凶戾目光在一看到白夜的面孔之后,竟然柔和下来。
这一次,我没有再用那道命令式的口吻叫他,他却看着白夜,自己平静了下来。
这……是什么情况?
我让白夜就站在白青峰面前,然后开始再度刺激他,白青峰果然发作,他的眸子再度变得有了色彩,但在看到白夜的面孔后,他竟然再度停止了躁动,但却浑身颤抖,直到最后恢复清明,但又重新变回了呆滞的状态。
我很郁闷,想了想,不服输的又冲白青峰喊道:“禹王宗的最后一任掌教死了,掌教死了……”
谁知,白青峰竟然在这时,从呆滞之中变得悲伤起来,嘴角跟着喃喃说道:“是啊,掌教死了,掌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