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湖宛如被岁月遗忘的神秘禁地,于古都百里之外寂静横陈。-求/书~帮_ `已¨发′布¢罪.薪′蟑`截,终年不散的薄雾似一层轻纱,轻柔地覆盖在湖面之上,将湖水的深邃与诡谲悄然遮掩。湖心岛在雾霭中若隐若现,岛上的芦苇荡在月光的轻抚下,泛着幽幽的银蓝光泽,恍若无数细碎的幽火在黑暗中明灭,每一丝微光都似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古老秘密。夜风掠过芦苇,沙沙声里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呜咽,仿佛千万冤魂在低声泣诉。
长生背着昏迷的长庚,稳稳地站在微微摇晃的船头。逆天命盘在他怀中微微发烫,双面指针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首次呈现出顺时针旋转的奇异姿态。这一幕,与《青囊经》中记载的 “寻龙点穴” 之兆如出一辙,让长生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紧张与期待。他凝视着罗盘,呼吸微微急促,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即将面对的未知,掌心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船桨划破水面的声响格外清晰,每一下划动都像是心跳,在寂静的湖面上回荡。
“哥,镜湖底有三条暗河交汇,是天然的‘三水归堂’局。” 长庚不知何时苏醒,声音虚弱却依旧带着阴司殿特有的冰冷腔调。/墈`书!屋*晓,税!徃- !耕/薪+罪`快¨他半睁着眼睛,目光中透着一丝神秘,缓缓说道,“初代祖师的棺椁,就埋在龙穴的‘咽气位’。” 话语间,他轻轻咳嗽了两声,身体在长生背上微微颤抖,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长生的肩膀,似乎在借力对抗身体的虚弱。
长生心中一震,眼神变得愈发坚定,沉声道:“无论前方有何凶险,我们都要找到祖师棺椁,揭开所有秘密。” 说罢,他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湖面的雾气不知何时变得更浓了,远处的湖心岛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完全笼罩,让人看不清虚实。长生深吸一口气,那雾气带着湖水的腥涩,呛得他喉咙发紧,但他依旧咬牙继续朝着湖心岛缓缓前行。
木船的船头刚刚靠近湖心岛边缘,平静的水面突然如同沸腾的开水般剧烈翻涌,三道巨大的漩涡在船的周围急速形成。漩涡中心,湖水疯狂旋转,形成一个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进去。紧接着,三条水桶粗的水蟒破水而出,腥风扑面而来,带着浓烈的腐肉气息,熏得人几乎作呕。\晓_税\C!M?S* `耕.辛.醉\筷?水蟒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幽绿的光芒,仔细看去,每一片鳞片上都刻着阴司殿特有的咒文,透着令人心悸的邪恶气息。蛇瞳冰冷如淬了毒的匕首,死死盯着船上的两人。
长生瞳孔骤缩,毫不犹豫地甩出五帝钱。五帝钱在空中划出五道金色的弧线,瞬间结成 “北斗阵”,金色的光芒将水蟒的身体牢牢锁住。铜钱碰撞的叮当声清脆悦耳,却在这阴森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然而,长庚却在此时冷笑一声,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缓缓伸出指尖,掐出 “引蛇诀”,声音冰冷地说道:“这些畜生,当年可是喝过祖师的心头血。”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却依旧保持着阴司殿术法的精准,每一个手势都带着一股邪魅的力量。
水蟒在两种截然不同的术法拉扯下,发出震耳欲聋的哀鸣,身体不断扭曲挣扎。它们的蛇信子疯狂吞吐,口中喷出腥臭的毒液,落在船板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眼中闪烁着痛苦与愤怒的光芒,巨大的身躯拍打着水面,掀起阵阵巨浪。最终,在剧烈的抖动中,水蟒的身体化作一滩腥臭的绿水,消散在湖面之上,只留下刺鼻的恶臭在空气中弥漫。
随着水蟒的消失,湖心岛的地面缓缓浮现出一个巨大的八卦图。八卦图的每一块砖上,都密密麻麻地刻着陈家弟子的生辰八字。长生凑近仔细查看,发现这些名字,正是百年前随初代祖师出走的叛徒。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先辈命运的惋惜,又有对真相即将揭晓的期待。月光洒在八卦图上,那些刻痕仿佛都在发光,生辰八字仿佛活了过来,在砖面上扭动。
就在这时,长生怀中的罗盘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指针疯狂地指向正北方向。顺着指针的方向望去,一座半截沉入湖中的石牌坊出现在眼前。石牌坊历经岁月的侵蚀,早已破败不堪,匾额上 “陈氏祖茔” 四字也已风化剥落,只剩下模糊的痕迹,仿佛在岁月的长河中逐渐被遗忘。石牌坊的石柱上布满青苔,藤蔓缠绕,像是无数只绿色的手臂,在黑暗中张牙舞爪。
“就是那里。” 长庚指着石牌坊,声音低沉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长生深吸一口气,背着长庚朝着石牌坊走去。每走一步,他都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愈发凝重,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处紧紧盯着他们。脚下的土地似乎也变得绵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让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