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此次前来是为了激怒我,那你成功了。\k*s^w/x.s,w?.`c.o/m~”
我冷笑着拿出一直放在口袋中的弹簧刀。
“我说了,那件事不要再提,我真的不想再走老路你别逼我。”
“你应该知道,如果我认真了,你没机会走出这个房间,警察也不会发现你的尸体。”
自18岁出海进入泰国,我做了二十多年的佛牌生意,从制作到选材,甚至为了满足有些人的作用不惜猎杀他人。
可以这么说,即便这是在国内,我想让一个人消失还是可以做到无迹可寻的。
更何况阿龙是泰国人。
“阿龙,我知道你被他们控制,有自己的苦衷。”
“但我更希望你不要忘记我是什么人。”
“呵呵,我当然不会忘记。”阿龙起身来到我面前,伸手握住我拿刀的右手。
“可是李叔,你真的会对我动手吗?”
“或者,你舍得吗?”
“我是监控不假,但我相信在你心里我不只是监控吧,我还是你唯一的弟子,一个完美的艺术品。”
“来,我就站在这里,你只要用力插进我的心脏,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说着他手腕用力将匕首对准胸口。
“动手吧。”
“你在吓我?”我上前一步,匕首瞬间刺破他的衣物,鲜红的血液自衬衫透出。
“哈哈哈,继续啊。”
“在用力一点,我就死了。”
看着他那癫狂的样子,我还是没下得去手。¢秒?章¨节+小/说!网^ ?首`发′
他说的不错,在我心里他更像一件艺术品,我亲自做出来的艺术品。
“疯子。”
“你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匕首掉落在地,我没有看他转身拿起汉堡继续吃了起来。
如果刚刚我动了手,恐怕就无法挽回了。
三年的改造还是很大程度改变了我的心理,起码没了当初的戾气。
“李叔,你其实不必对我这么重的敌意。”
“实话告诉你,我这次来是偷跑出来的,他们并不知道。”
“至于那两张船票是假的,我就是想看看你的想法。”
“然后呢?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想回去了,我不想再被当做工具,我想单飞。”
我没有说话,他也没继续说下去,就这么在房间内僵持着。
其实我能听懂他的意思,所谓的单飞就是留在国内与我合作。
可我真的不打算再做那种伤天害理的勾当。
“李叔,我的本领是你教的,你也救了我很多次。”
“知遇之恩,救命之恩,授业之恩,我无以为报。”
“我有的只有这条命,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替你做所有事,包括去死。”
话音落下,屋内扑通一声,他这是跪下了。
对于下跪的声音我很敏感,因为有很多人对我下跪,无一例外他们的结局都变成了佛牌。_h*o?n`g\t\e·x?s~..c~o~m/
“你起来吧,我现在就是个普通人,不需要死侍。”
“你的命属于你自己,你有你的人生。”
“如果你没地方去,可以暂时住在这里,但你如果重操旧业,那就不要来了。”
“李叔....”
“不要说了,我累了要休息了。”
说罢,我转身走进卧室,自始至终没看他一眼。
而他也没在继续纠缠,躺在卧室的床上透过书桌上的镜子,我能看到阿龙还跪在那里。
胸口的伤口因为没有处理还在不停渗血。
不知为何看着他这幅样子,我居然会想起刚去泰国的那年。
当时的我还是一个普通的猪仔,被人骗到泰国,每天吃不饱穿不暖,不时还要被电棍殴打,或浸水牢。
好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当地啊攒看中了我,让我跟在他身后做事,为了生存为了逃离那里,我也如他一般跪在啊攒身前。
当时的啊攒看都没看我一眼,甚至路过时给我了我一脚。
但我没有放弃,就一直跪在那里,一天一夜,两天两夜。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饿死在那时,啊攒心动了,他收下了我。
自那以后我成为了一个阴阳师,专门从事佛牌等事的处理。
阿龙现在的情况和当年的我一模一样。
只可惜我不是啊攒,他也不在地狱,也不需要我的解救。
一夜过去,我睡的很安稳,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