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静舒压根顾不得推倒了几人,为了躲避扎针,她几乎是一口气冲到了院中,对着院中一顿大喊。+1_8+0~t·x-t~..c_o\m,
直到招呼来所有重华宫奴才,她才终于得以大喘息。
这帮贱人分明是趁她病,就想要她命!
今日她们的包天狗胆,他日自己必定百倍讨回!
“出何事了?”
这边唐静舒惊魂未定,身后就有声音传来。
转身一看,正是管禁足的守门公公。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人。
是太医院的王院首。
他两人刚入重华宫,就闻舒妃声量拔高的尖叫。这会儿走近,又见舒妃正厉声训斥下人。
“王大人来了?”荣妃迎了出去,“王大人是本宫请来给舒妃娘娘看诊的。不过本宫瞧着,舒妃妹妹的病,应该已经全好了。”
王院首被引入殿中,瞥到的是里间一地的狼藉和四位受伤的娘娘小主。
一问才知,她们都是被突然从床上跳起的舒妃推倒在地的。
王院首看了眼满头是汗,气血奇足的舒妃,这状态是高烧之中,肝气郁结?看着分明中气十足,精神抖擞……
“臣请娘娘的脉。”
唐静舒清楚,事已至此,她没法再耍赖。
这院首不但来自医药世家,还是皇帝的人,是不会被她们这些人收买的。¢d·a¨n_g′y`u′e`d?u`._c¢o¢m′
她瞪眼荣妃,明白自己还是难逃暗算。荣妃这贱人,掐着时间呢。
掐好时间在自己殿中一顿折腾,为的就是让王院首看到自己好好地站在院中训人,看到殿中因自己伤成一片,乱成一团。
她不但要揭破自己装病,还要让皇帝知道自己动了手。卑鄙贱人!……
王院首开始把脉,面色从头到尾都没变一下,最终还是给足了唐静舒面子,“娘娘发了汗,应该是痊愈了。”
荣妃好心帮问,“那还会不会复发?”
“不会。舒妃娘娘的病短时间内都不会复发。”
唐静舒不甘心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更怕被倒打一耙,立马请王院首去查看自己打翻的药。
“王大人看看这药有何问题?”
结果院首嗅了残渣又尝了尝,最后反问,“这药有何问题,还请娘娘明示。”
“这药实在有些怪味,王大人再尝尝?”
“怪味是因为其中加了鱼腥草,川芎,细辛等药材。但这确实一副好药,对于清肺降肝火有奇效。”
唐静舒呼吸一重,居然真的是药且无毒?
“刚刚安贵人说,咳嗽可扎天突穴?可有此事?”
院首点头:“针灸此穴对止急咳有奇效。·w*o*d*e_s,h!u-c/h?e+n?g,.!n*e^t\下官看诊也常灸此穴。”
唐静舒终于确认,人家有备而来,且没留丝毫把柄。
一边的宁安叹了一声又一声,“娘娘这下该相信,大家都是真心为您了吧?你信不过咱们,总能相信院首大人吧?”
荣妃,“来人,既然舒妃娘娘醒了,赶紧去慈宁宫报一下,免得太后娘娘担心挂怀。”
所以,该抄的经书,又该抄起来了。
……
王院首前脚离开,后脚荣妃就和唐静舒算起了账。
一要舒妃将宴席事务与她交接;二建议舒妃为众姐妹做个表率,捐些银子,以助太后寿宴办得更漂亮。
唐静舒气到真咳嗽。
这宴席,从场地选择到搭建,从宾客人员到座位安排,从歌舞戏班到菜单安排……她已经准备了两个月,往里搭了大量精力,还砸了大笔银子。
现如今被人摘桃,是越想越窝火。
可她若拒绝交接,无疑便是不希望寿宴顺利,更是得罪了太后娘娘。
唐静舒可算是一败涂地……
而这期间,宁安先去看了桂枝。
桂枝腿骨还没养好,正憔悴歪在床上。
这丫头见到宁安就如见了鬼,求她赶紧离开,求她不要再害自己,求她以后离自己远一点。
“可以啊!但好处呢?”宁安笑问。
桂枝将她攒的二十两银子全都拿了出来。
宁安摇摇头。太少。没劲。
桂枝一咬牙,“上次您陷害我的五十两银票,娘娘转手赏赐给了松枝。我知松枝的银钱全都藏在了床底老鼠洞。你……你去拿走吧!”
桂枝恨宁安,也恨松枝。
平日里姐姐长妹妹短,可当自己被陷害后,松枝不但没出手相帮,还顶替了自己位置,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