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寿礼,唐静舒轻易就被宁安拿捏,几乎暴跳如雷。+w.a*n^b~e¨n?.^o*r+g.
“好啊!果然是你!唐宁安!我就说,怎么寿宴在即,突然出了这样的事。原来又是你做的小动作!你个黑心肠的蛇蝎!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打住!”
宁安自然不会承认,“不是我。我病重多日,在宫外又无权无势的,怎么有这本事?你栽赃也动动脑子!”
“荣妃是不是?你联合了她?你把我用点翠凤冠做寿礼之事宣扬了出去!联合她一起对我做局!”
“阖宫谁人不知,荣妃娘娘看我不顺眼?我上次被她们罚跪,腿都差点断了。我怎会和她联手?”
宁安面上带了一丝丝正经,“还是那句,你动动脑子想想吧。我早就告诉过你,你宫里有奸细,你偏不信。”
抿了一口绿茶,宁安将眼神轻飘飘在唐静舒的三个奴才身上逐一扫过。
三人见状吓一跳,纷纷摇头晃脑表示不是她们。
唐静舒更烦躁了。
因着唐宁安的挑拨,她近来一直疑神疑鬼,看谁都怀疑。现在又是这般,虽知不能信这贱人,可她却也忍不住怀疑,身后这仨人是否因心虚才着急否认?
“娘娘,给你个忠告,多看看身边的人。别再像上次,白白害了桂枝。多好的姑娘啊!被你们弄死了!”
提到桂枝,唐静舒又恼了。
“你给我闭嘴!”不过,“白白害了”是什么意思?
“桂枝不是我的人。`r¨c!y·x`s\.?c/o?m?你冤枉她了。”
宁安笑。
“我送了她两次银票,依旧久攻未破,她对你忠心耿耿。可惜,你却害死了你身边最忠心之人。”
挑拨,挑拨,就是挑拨。
真好玩!
看着唐静舒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宁安好不痛快。
唐静舒憋不住了。
桂枝,是她心头一根刺啊。
毕竟是相处十年的丫鬟,多少有感情。可自己有什么办法?谁叫她死于非命?也只能将她草席一卷处理掉,难道自己再把松枝供出去吗?
“桂枝是我害死的吗?明明是你,是你……”
唐静舒说着就要冲上来。
“来啊!”见她上来,宁安倒是巴不得,索性抬手示意如意别动。她还伸出了脸,就等唐静舒出手。
噗嗤!
果然,她越是这般,唐静舒反而不敢动手。
丽嫔的下场还历历在目。
她好不容易才解了禁足,付出了何等的代价?她不能,不能冲动了。
唐静舒就这么站在宁安身前一尺外,抬着手,却迟迟不敢落下。
“这么多人看着呢!你究竟打不打?你不要面子的么?”宁安笑得绚烂。*k~a¢n^s_h^u^j`u~n·.?c^c\
正是如此。唐静舒也觉得自己颜面扫地。
她抡着的手,最终向榻边茶壶伸出。
“悠着点。这可不是内务处的便宜货!这是皇上喜欢的紫砂壶。前朝方大师的绝技,你要摔了,我这个做表姐的,可不会帮你求情!”
唐静舒快气死了。
熊熊怒火在胸口烧起来,却没法发泄,几乎憋成内伤。她不敢砸。确实不敢!
深呼吸一口,唐静舒才回味到刚刚唐宁安提到的“内务处”。
她居然知道昨日内务处上门讨债的事!
她为何会知道?
是她和荣妃有勾结?还是自己身边真有她的眼线?
所以她连桂枝的死,都一清二楚……
唐静舒觉得,接下来的几天自己又得疑神疑鬼睡不着觉了!
天下怎会有这般下贱之人!
“唐宁安,你会后悔的。”唐静舒用放狠话的方式,悄悄缩回手。
“所以你不砸,不打了是不是?”
她的手在往下,宁安的手却又抬了起来。
唐静舒看到宁安手里捏着那壶配套的紫砂杯。
“你再不滚,我就把这杯子砸在你脚下。然后告诉皇上,这茶杯是你砸的。”这恶毒的话,宁安说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言辞慢慢悠悠,却如铁锤砸过,气得唐静舒一抖又一抖。
“你也太猖狂了!你敢这么明着栽赃我!”
“你猜皇上信你还是信我?”
“贱人!你有什么资格叫我滚?”
“赶紧滚,我数到三。”
“你敢!”
“一。”
“唐宁安!”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