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正是关键时刻,又是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两个字传来。×新?,完;(本·~ˉ神?{站£& ±./首|发-/
高福在外间:“皇上……”
萧熠条件反射性的,一边骂着“滚“,一边找了手边杯子往外砸。
没完了是吧?
每回都这样,绝无例外是吧?
但高公公还是硬着头皮道:“皇上,安阳侯夫人求见。”
被牵扯进谋逆大罪,动辄就是杀头的事,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安阳侯不在,他夫人便身担重责。
“谁放侯夫人进的温泉山庄?”宁安问。
“是太后娘娘。”
“所以她已经见过太后了?”
“是。太后娘娘的人将她带过来的。”
事到如今,依旧不把萧熠放在眼里。萧熠听在耳间,更加恼火。
“朕不想见她,让她滚!”
“别啊!”宁安喊到,“让她先跪在院外,等待传召。”
萧熠蹙眉。
“你不会要朕见她吧?”
“自然不。让她先跪到天黑,再说。”
如此,不仅可折腾下安阳侯夫人,还能令得太后再一次的颜面尽失。
“高公公,她定会向您打听皇上在做什么。£?e鸿?特[小{说:网= ]**无÷错ˉ?|内)§容§]您不如先讹她一笔,再告诉她皇上在亲手为我上药,忙得很,暂时没空,让她等着。”
“是。”高福准备退下去。
萧熠却补充了一句,“高福,收了银子就一边偷着乐。不用进来禀告你得了多少银子!你要再敢来扰,你就和那老太婆一起去院外跪着!”
高福应了一声,表示这就去亲自准备丰盛晚膳。说罢,他一溜烟就跑了……
萧熠凑来,“朕,这便如安嫔所求,亲自给上药。”
床头璎珞与幔帐轻晃,却无关那窗口吹来的习习夏风。
萧熠过于热情,有时候宁安分不清他眼里的喜欢是出自真心还是只因自己作为一颗合格棋子让他放心。
但宁安却发现了一件事,但凡在相好之时,自己开始思考,总能被萧熠敏锐捕捉到,然后他便会眯上眼睛流露不满。
宠妃难为。
宁安便不得不强行驱除掉脑中的清明,让自己努力与他一般投入,收获乐趣。
她唯有每一回结束后,在心中反反复复告诫自己,不要习惯,不要沉沦,不要给予太多真情实感。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吃了睡,睡了吃,中间再泡个泉。-5·4*看,书¢ ¨追~最`新/章^节-
宁安还付出了窥探秘密的代价,陪着萧熠在花前月下的露天小园子里接受天地灵气了一回。
两人都忘了侯夫人。
第二天才知,侯夫人是半夜跪晕倒后被抬走的。
宁安略微生出了些遗憾,早知如此昨晚就该去看个热闹,顺便带上两根银针去试试那想杀自己好几次的老妖婆究竟是真晕还是假晕……
宁安想了想,又不甘心了。
一报还一报,人家杀自己,可自己却一点没还手呢。太后那里她对付不了,但侯夫人那里……她还是可以添上一把火的。
找高公公弄了出宫令牌,她让小顺子去天香楼给掌柜送了一封信。
半个时辰后,掌柜蔡某去了顺天府击鼓鸣冤。
他要状告安阳侯府。
众所周知,皇上前几天在天香楼遭遇刺杀,导致天香楼损失巨大。不但被打砸损毁严重,且因为刺杀这等恶劣事件造成的巨大影响,天香楼没法营业,需要重修,将来客流也将缩减。
既然满京城都知当晚刺客是安阳侯旧部,那不管安阳侯府是否参与,总得负个责。否则,他们天香楼上下都活不下去了……
宁安让蔡掌柜壮个声势,不但将天香楼所有侍卫小二后厨包括闲杂人等全都带去了顺天府衙,还一路招摇过市,击鼓喊冤。
结果便是,他们行至顺天府衙门前时,身后已经跟了有好几百看热闹和声援的老百姓。
刺杀事件可不是顺天府管得了的。
官府没法接状纸,只能强调待查清主谋后,朝廷定会给个公道,会安排酌情赔偿。
于是蔡掌柜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只能带着这么一大帮人坐去了安阳侯府大门前……
由于宁安按人头给他们许下了赏银,于是天香楼上上下下这次都还带上了全家。
从八十岁老母到襁褓小儿,甚至隔壁邻居全家,都喊上一起坐去侯府门前。
二百余人一起哭哭啼啼,再有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那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侯府老夫人去世,这些都是奔丧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