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跟他谈过,我知道他不是逢场作戏,也不会轻易放开你,只是想找个小麻烦逼他回京,等他绊住脚,再找机会跟你商量。”
“别说你没想过这件事会牵连到我!”
温荣冷眼质问,“祁家一旦关注到我,祁景昼必须做出割舍,你不止想给他找个小麻烦,你想逼他放弃,逼我彻底逃离他!”
气氛骤冷。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池鹤阳眸色晦暗点了点头,承认下来。
“不错,我是想过。”
“那样最好,你要摆脱祁家的困扰,就不得不出国,我可以帮你离开,在国外照顾你们母子,顺势带你走!”
‘啪——’
温荣扬手甩他一巴掌。
“池鹤阳,你太自私!”
她携着一肚子火气,准备推门下车,下一瞬便被一只有力大手握住肩臂,用力抵在座椅上。
池鹤阳逼视她,额前垂落一缕发帘,镜片后的眼睛逐渐猩红。
“我自私?你难道就不想摆脱他?”
“你要是真不想,当初为什么从燕市逃回来?”
“他要是能娶你给你名分,早带你回祁家了,还会把你放在蜀城养胎生孩子?”
“荣荣!你根本不会甘心跟他一直这样不清不白,这算什么?想彻底逃离只有出国这一条路,你知不知道?!”
“只有我能帮你!”
温荣气息沉静,目无波澜看着他。
“松手。”
“荣荣!”
“池鹤阳,你越界了。”
池鹤阳紧紧盯着她眼睛,一字一句咬的极重:
“用不用我管,你都必须听进我的话,孩子生下来,你就再也摆脱不了他了!”
温荣用力将他推开,一手整理好自己肩头垂落的针织衫,一手打开车门下了车。
“怎么生活我说了算,不需要你们任何人指手画脚!”
‘砰’
摔上车门,温荣拎着伞快步走进单元门。
回到家,她像没听见金丽华的询问,撂下伞,脚步未停径直回了房间。
看着房门关上,金丽华就知道自己现在最好不要过去打扰。
屋里头,温荣在床尾来回踱步走了两圈儿,视线看到沙发上的背包,迅速走过去掏出手机。
最近几天为了出国做准备,她查了很多资料。
现在怀孕不过四五个月,办签证才是最难的,想要离开需要很长时间筹备。
温荣给温承誉通电话:
“爸爸,能不能托人帮帮忙?出国的事我想尽快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