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昼已经顾不得那么多。_a-i/l+e·x^i?a*o~s_h`u_o~.\c¢o?m′
如果不是情况紧急,宋修明也不会第一时间联系到他。
他连夜飙车十三个小时,抵达蜀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
停好车,他一边下车一边拨通宋修明的电话。
嘟声响了两秒,对方就迅速接听。
“喂?到了吗?”
“人在哪儿?”
“3楼icu,我在电梯口接你。”
祁景昼疾步走向电梯,皱着眉问:
“情况怎么样?”
“具体见面再说吧。”
“没联系荣荣吧?”
“你不是说先不告诉她?”
“嗯。”
电梯停在三楼,门一开,祁景昼就看到在走廊里不安踱步的宋修明。
“祁先生!这边。”
两人先后脚沿着走廊往前,两侧病房全是透明玻璃窗,能看到很多重症病患。
祁景昼随意扫了眼,视线就移回正说话的宋修明脸上。
“当时温叔跟我在一起,先前有个案子温叔帮我们打赢了,过后律所那边收到恐吓邮件,我们派人跟了他一段时间,不敢让他落单。”
“后来他们一家安排出国,我就暂时放下心,他昨天突然回来,大概是落地后直接联系的我。”
“我开车接他回市局,谈完话,就安排人送他回家。\萝!拉\小_说~ _蕞·鑫¢漳?洁-庚!辛·哙^”
“被人盯上了,在小区门口,一辆摩托车开的非常快,两个警察来不及反应,刀就捅在温叔”
宋修明越说越急,眼睛也逐渐湿红,后面说不下去,抿了抿嘴,哑着声跟祁景昼道歉。
“抱歉,是我们工作没做好,真的对不起。”
说话时,两人已经走到温承誉的病房外。
祁景昼立住脚,黑眸幽暗面无情绪。
“人抓住了么?”
“抓了,正在审,嘴很硬,但基本能够确定是先前案子的被告势力”
“麻烦你把资料发给我。”
宋修明说到一半儿的话滞住,眼神深沉看着他侧脸。
“不行,我不能违反规定。”
祁景昼扭过脸,目光冷漠,“我是受害者家属,有权知道案子进展。”
宋修明脸上难掩愧疚,但还是咬牙坚持。
“抓人审案的事归我们管,祁先生等消息吧,我保证,一定会把人捉拿归案。”
祁景昼盯着他看了几秒,微微点头。
“宋队很尽职。”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开,去往医生值班室。
宋修明看着他背影,嘴唇动了动,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情况还是比较严重,病人是第一时间身体自主躲避,刀子才没有捅到更深,但划开的口子不短,位置是中下腹,造成了大面积创伤,送来时人已经失血性休克,差点救不回来。”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感染,你看,伤口在这儿”
医生办公室里,祁景昼坐在桌边,眼神专注听医生讲述。`如.蚊?蛧_ _追~嶵,新!彰!节\
花了足足半个多小时,他总算彻底清楚温承誉现在的状况。
“尽力医治,用最有效的药,不用顾虑费用问题。”
“家属放心,我们肯定会尽力的。”
“人什么时候能醒?”
“这要看他自己的身体情况了,如果底子好,最快明天或者后天。”
“我知道了,谢谢。”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祁景昼再次来到重症病房外。
他没有进去,只隔着玻璃看。
寻思了良久,决定等温承誉醒来,再考虑要不要告诉温荣。
毕竟温承誉答应在过年前赶回温哥华,跟母女俩和孙子们团聚,现在这情况,瞒是瞒不住的。
只是他暂时也不能离开蜀城
思虑许久,祁景昼转身走开。
他来到医院外廊连接的露台,掏出烟盒点了支烟,然后低头查看手机消息。
忽略几通未接和未读消息。
先给程飞回拨。
“喂?祁厅,您到了吗?”
程飞的语气听起来鬼鬼祟祟,刻意压的很低。
祁景昼长呼口烟雾,“嗯,你那边怎么样?”
“我不知道什么借口合适,只能装不知道,说我也联系不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