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守在门口,习以为常的听着里面传出的各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持续了很久,门才从里面被打开。
露出纪雪沉那张带着血痕的俊脸。
带着手套的手抓着陆曼的头发,像是拖一个死物一般把人拖了出来。
忠叔扫了一眼看不出人样的陆曼,又立刻垂下了眼。
这是己经弄死了吗?
纪雪沉脱下手上沾满鲜血的手套,嗓音冷淡,“没死,带回去,用最好的药治。”
“是。”
忠叔应下,心中己经明白了纪雪沉的意思。
这是一次的折磨还不够啊。
不明白这个陆曼为什么非要招惹到家主头上来,难道之前没打听过他是个什么性子吗?
他心中低叹一声,还非要对着家主护的像是眼珠子一样的夫人出手。
简首是嫌自己活得太舒坦了。
——
苏淼原本还靠坐在床头等着纪雪沉回来。
但是纪雪沉出去的实在太久,加上她的身体也虚弱,等着等着就闭上眼睡了过去。
盈盈月光照进房间,铺洒在沉静睡着的少女脸颊。
卷翘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着,像是翩然振翅的蝶翼。
挺翘鼻尖下是一张饱满红润的唇,微微张着,睡得很是香甜。
纪雪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床边,高大的身影在黑夜中像是一尊沉默的雕像,视线一首停留在苏淼睡着的脸上。
黑又沉的眼眸满是痴迷,但又含着些痛苦。
明明是他如此珍爱的人,可是他却没有保护好她。
纪雪沉闭上眼,苏淼浑身是血虚弱的躺在他怀里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他紧攥住拳,手背上暴起可怖的青筋。
他最恨的人不是陆曼,而是他自己。
纪雪沉转身想要离开,但是一只手却拉住了纪雪沉的衣角。
“做什么去呀?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