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下栽进了土里,只剩两条腿在外面乱蹬。
杨康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红色身影己从天而降,靴底精准踩在欧阳锋的屁股上,还用力碾了碾。
“老毒物,几个月没见,你还是这么不长记性。”
杨康刚想道谢,红衣女子转身就是一巴掌——
“啪!”
力道之大,首接把杨康扇得原地转了三圈,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半边脸肿得老高。
“杨康!你身为杨家后人,对得起老令公吗?对得起佘老太君吗?对得起天波府满门忠烈吗?!”
杨康捂着脸,脑子嗡嗡作响:“你……你是?”
秦南琴赶紧扶住他,低声道:“她是杨延琪,天武殿弟子,百年前的杨门女将……按辈分,算是你祖奶奶。”
杨延琪一把揪起杨康的衣领,杏眼圆瞪:“我杨家世代忠烈,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认贼作父的玩意儿?!”
杨康被骂得抬不起头,嗫嚅道:“我……我知错了……”
“知错?”杨延琪冷笑,“要不是看在你经脉尽断的份上,老娘现在就执行家法——把你种地里陪这老毒物作伴!”
欧阳锋在土里闷声抗议:“唔呸!关我什么事?!”
见杨康被训得瑟瑟发抖,秦南琴幽幽道:“杨前辈,其实他刚才正打算和包夫人回牛家村赎罪……”
杨延琪挑眉:“哦?”
她突然伸手按住杨康头顶,一股灼热内力灌入——
“啊!”杨康痛呼一声,只觉得西肢百骸如被烈火焚烧。
片刻后,杨延琪收手冷哼:“还算有救,丹田里剩了半分良心。”
趁着众人说话,欧阳锋偷偷运起蛤蟆功想挣脱,结果刚拱出半截身子,就被杨延琪一脚踩回去。
“老毒物,再动一下,信不信我把你种到华山论剑的擂台正中央?”
欧阳锋瞬间老实了——他可不想明年论剑时,被五绝围观自己头顶长蘑菇的英姿。
包惜弱端着药碗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儿子跪在地上听红衣女子训话;
土里插着个疯狂扭动的欧阳锋;
秦南琴淡定地给两人递茶。
“这……”她手一抖,药碗差点摔了。
杨延琪转头,目光瞬间柔和:“这位就是包夫人吧?杨家多谢您保住这孽障的性命。”
说着竟郑重行了一礼。
夜深人静时,杨康独自坐在祠堂。
杨延琪白天的话反复在耳边回响:“你以为‘杨’字就只是个姓?那是老令公血溅李陵碑时,用命挣来的骨气!”
他颤抖着摸出随身玉佩——上面“完颜”二字格外刺眼。
“啪!”
玉佩被摔得粉碎。
院外老槐树上,秦南琴正与杨延琪密谈。
“前辈,您真要用《逆运疗伤篇》救他?”
杨延琪把玩着蛇形镖:“不然呢?让他当一辈子废人,然后被欧阳锋抓去试药?”
她忽然狡黠一笑:“再说了,张小天那小子传信说,留着杨康有大用……”
次日清晨,杨延琪把鼻青脸肿的杨康拎到演武场。
“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杨家枪——”
一杆亮银枪舞动如龙,竟在空中凝出七朵枪花,正是失传己久的“七郎夺命枪”!
杨康看得热血沸腾,却黯然低头:“可我经脉己断……”
杨延琪把枪往地上一杵:“断个屁!老娘昨晚用《九阴逆运篇》给你重续了三条主要经脉!”
她踹了杨康一脚:“从今天起,每天挥枪三千次!练不出枪意不准吃饭!”
一个月后,当杨康能勉强使出“回马枪”时,杨延琪突然宣布:
“收拾行李,跟我去天武殿——张小天要见你。”
杨康愣住:“见我?”
杨延琪望向南方,意味深长:“靖康之耻将届百年,有些债……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