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倚天剑乃郭襄祖师所传，怎会是天武殿的东西？！”

张无忌冷笑：“那为何剑身符文与天武殿如出一辙？”

灭绝师太面色阴晴不定，忽然厉声道：“不管如何，今日贫尼必杀纪晓芙，谁敢阻拦，便是与峨眉为敌！”

话音未落，她猛然挥剑，剑气纵横，首逼张无忌咽喉！

就在剑锋即将触及张无忌的刹那——

“叮！”

一道银光闪过，倚天剑竟被一枚白玉令牌凌空击偏！

众人抬头，只见山崖上立着一名白衣女子，手持玉笛，衣袂飘飘。

“天武殿，程英。” 她淡淡道，“灭绝师太，倚天剑的来历，你当真不知？”

灭绝师太瞳孔骤缩，握剑的手微微发抖……

山风呼啸，程英的白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她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灭绝师太耳边炸响。

"倚天剑确实是郭襄传下的，"程英轻抚玉笛，"但你可知道，郭襄也是天武殿弟子？"

"什么？！"灭绝师太浑身剧震，倚天剑"铛"的一声落在地上。她那张向来冷峻的脸第一次出现了裂痕，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程英拾起倚天剑，指尖轻抚剑身符文："当年孤鸿子偷拿此剑私闯问道天梯，在第十阶就败下阵来。"她冷笑一声，"若不是张傲雪出手相救，他早就摔得粉身碎骨了。"

灭绝师太脸色铁青："不可能！师兄他..."

"高深？"程英打断她，"问道天梯八十一道禁制，每上一阶威压倍增。郭襄立下门规禁止弟子挑战，就是知道你们连十阶都过不了！"

"为什么不能？！"灭绝师太突然暴起，枯瘦的手指深深掐入掌心，"我峨眉派..."

"因为你们不配。"程英的声音突然转冷，玉笛在空中划出一道寒芒，"郭襄当年走到七十二阶，己是极限。而孤鸿子..."她故意顿了顿，"连第一重的'剑气凌虚'都接不住。"

张无忌注意到，程英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丝痛惜。这让他突然明白——当年的事，恐怕另有隐情。

就在这时，倚天剑突然发出清越的剑鸣，剑身上的符文逐一亮起。程英神色一变："果然...剑魂还在。"

她将剑抛还给灭绝师太："好好感受下，剑在哭泣。"

灭绝师太接剑的瞬间，一股浩瀚剑意首冲灵台。恍惚间，她看到一个白衣女子在月下舞剑——那剑法，分明是"玉女素心剑"最后一式。

"这是...郭襄祖师的..."她的声音颤抖了。

程英转身走向张无忌："走吧，有些人需要时间接受真相。"

但灭绝师太突然跪倒在地，倚天剑横陈身前："请...请告诉我全部真相。"这个向来刚强的老尼，此刻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恳求。

程英驻足，却没有回头："真相你还是自己去缥缈峰吧，这样你也会死心。"

山风卷起落叶，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只有杨不悔天真地问："娘亲，那个婆婆为什么在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