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数圈，又稳稳落回掌心。

"元仪，刚刚那套刀法，你看懂了多少？"

严元仪闻言，眸光微凝，似在回忆方才那场碾压式的对决。

片刻后，她轻声道：

"变化，无常，找不到规律。"

【随心所欲】

张小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是没有规律，而是随心所欲。"

他手腕一翻，匕首在指尖轻旋，刀锋折射出的寒光在军体馆内划出几道银线。

"刀法如人，拘泥于形，便落了下乘。"

话音未落——

张小天身形一晃，军体馆内的灯光似乎都为之扭曲了一瞬！

三个张小天同时出现！

左侧之人匕首反握，刀锋自下而上斜撩，如毒蛇吐信；

右侧之人正握突刺，轨迹笔首如流星贯日；

而中间之人，匕首在掌心飞旋，竟似峨眉刺般划出圆弧！

三刀！

三式！

却皆出自一人之手！

"砰！"

铝制军用水壶重重砸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壶中清水飞溅，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有几滴甚至溅到了刘沐白的作战靴上。

这位天剑特种部队的教官此刻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古铜色的脸庞上写满震惊。他的瞳孔剧烈收缩，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这...这不可能！"

严元仪的反应却截然不同。

她的双眸骤然亮起，如同发现稀世珍宝的收藏家。修长的身躯不自觉地前倾，右手下意识地按住腰间的将官佩剑。红唇轻启时，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师父...这是...'三才幻形'？"

场中央，三个张小天的身影如水波般轻轻晃动。

左侧持反手刀的身影率先模糊，化作一缕青烟；右侧正握突刺的身影也随之消散；最后只剩下中间那个旋转匕首的身影逐渐凝实。

张小天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将训练匕首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刀花，三个幻影完美归一。

"不。"

他的声音平静得如同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这只是'随心所欲'。"

说着，他随手将匕首抛给还在发愣的刘沐白。胶质刀身在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被本能反应接住。

"武学之道，"张小天负手而立，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不在于记住多少招式。"

"而在于..."

他突然并指成剑，在虚空中轻轻一点。

"啪！"

十米外的军用水壶应声而碎，化作无数金属碎片。

"能否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