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了，黄亦玫得亲自下楼迎接。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前台小姐姐抬起头，露出职业化的微笑。

张远嗤笑一声，手指不耐烦地敲了敲大理石台面："你知道我是谁吗？张家的人见自家产业，还需要预约？"

前台面不改色，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系统显示，天星投资的股东名单里没有'张家'的登记信息。"

"你——"张远脸色一沉，正要发作，电梯突然"叮"的一声打开。

黄亦玫双手抱胸站在电梯中央，身后是三位杀气腾腾的室友。

西人都穿着利落的职业装，眼下统一挂着熬夜后的青黑，浑身散发着"刚开完地狱会议"的低气压。

"听说有人要见我？"黄亦玫微笑，那笑容让张远后背一凉，"正好，我们刚开完会，有空'聊聊'。"

林妙妙掰了掰手指关节，咔咔作响："会议室空着。"

林朝夕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寒光："《股东权益说明书》刚好需要实践教学。"

周林林默默掏出手机："要录音存档吗？"

十分钟后。

张远三人面色惨白地冲出大厦，领带歪斜，西装后背全被冷汗浸透，活像后面有恶鬼在追。

保安大叔好奇地凑到前台："他们怎么了？见鬼了？"

前台淡定地喝了口咖啡："黄总请他们'学习'了一下《天星投资股东权益说明书》——"

说着，她翻开桌上那本三厘米厚的文件，"从第一章到最后一章，全篇背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