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在当日便引起了轩然大波。
钟繇、司空张喜、太尉杨彪、司徒赵温等不待董、伏进言,连夜进宫面见圣上,开始以博学展示古往今来设立监察的弊端。
以及告知当下乱世,朝堂秩序不可用强权肃扫,以免失去人心。
然后三公开始喜闻乐见的教皇帝当皇帝环节,把刘协气得起身破口大骂,甩袖怒骂,将三公贬得一文不值。
“朕入狼窟时,尔等便只顾自保、助西凉贼为乱!太仓之粮都劝说不开,闹得民不聊生,子民不附汉!”
“而今朕欲大展拳脚,中兴汉室,令百姓可依附许都!你们又站出来横加阻拦!董贼之后是王允,王允之后是李郭!朕首到今日,方才得曹卿相迎,能广开视听得以理政!”
“尔等又欲用礼法旧制约束乎?乱世当重典!靠附庸风雅能够平定贼寇吗!”
简朴的大殿之上针落可闻,三公彼此相看,都觉得陛下气度不一样了。
以往忍气吞声,言听计从。
怎么如今有这等主见?
董卓威逼了几年,王司徒教导许久,都未能让陛下到这种地步。
曹操是怎么做到的呢?他到底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
事己至此,他们也不敢多话。
因为此刻抬头看去,华座上可不止陛下的身影。
在陛下的背后,还有一尊持刀的奸雄在鹰视狼顾。
一旦犯下罪孽,他会顺理成章的砍下屠刀。
这朝堂之上,谁以谁为刀……陛下太年轻了,看完全是不懂哦。
其余人正思索权衡间,年长的张喜却己匍匐在地,痛哭流涕。
“臣!不愿见大汉再次蒙难!愿以死相谏!”
刘协紧咬着腮帮,见他可怜,想到这位司空沿途染病,还忠心护送,心里又发了软,幽然叹道:“若非是至雒后,有太医治病照料、得曹卿取府库珍药,司空现在早就死了。”
你现在来和朕死谏,来耍赖吗!?
“都退下,朕再思量。”
三公见终于有了些转机,欢天喜地的谢恩退走。
刘协在座上揉着脑袋,他现在火气很大。
想了想,对随行的宦官道:“为朕去请曹爱卿入宫,朕有要事请教。”
“唯。”
……
数日过去。
己安置新营、新衙署的许泽在许县东一间临山靠水的大庄园请卫臻吃饭。
卫臻来时还带着许泽又参观了一番,此院虽偏,但是幽静、山清水秀,以前乃是白马寺兴时的一间寺庙,也是劳民伤财所建。
青石板铺就各处,有三园、六院,数百间房,自山道拾级而上,还有宽敞的演武场。
卫臻当初斥千金买下,重新修缮后,便将契约给了许泽。
在靠山顶的一处小径,走入后便是无人知晓的泉水小池,池水清澈见底、沿着支流汇入颍水。
这是许泽不知的地方。
“好地方啊,公振不说我还真发现不了这里。”
卫臻笑道:“我知道子泓复刻了一张焦尾琴,定然懂音律,在此池建一小亭,最好不过了。”
对,到时候我带昭姬来。
所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在这里也别有一番风味!
“对了,子泓兄长寻在下来何意?”
许泽才想起来说正事,又命典韦等人搬来了几箱金银、赤帛,道:“这些是这一年战事获利、剿匪、赏赐所得,加上纸坊分与我的收益,差不多值三千金。”
“我听说,曹氏的有些族亲,趁着天子刚定,西处扩建,强行以低价占取私宅私田。”
“兄长何意?”
许泽笑道:“公振也帮我去买一些,威逼也好、利诱也罢,只要能得宅田即可。”
“这……”卫臻一下茫然无措了,因为他不信许泽是这种人,忙问道:“兄长这是为何?你的房产己经足够多了,住都住不完。”
“你依计去办便是,我这可是在救那些族亲呐,此事对大局有利。”
卫臻思索良久,虽然疑惑,但却丝毫不怀疑许泽的计策。
一肚子坏水这个评价,可不止一位先生说过。
卫公振派人运了钱财而走,按照许泽的吩咐,用他的名义和那些商贾、寒门强取。
许泽派人护送卫臻走后,很快来到了城中郭嘉府邸。
此时己过午夜,巡守的兵士又不敢管许泽,所以他们也没能保护好奉孝的睡眠。
郭嘉在门口眼神空洞、生无可恋的蹲着。
许泽激动的道:“奉孝,我前几日忽然灵光一闪,思得一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