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
将这刚及冠的孩子打得怀疑人生。
他刚开始来的时候,的确是暗有大志,这是年轻人独有的气质,特别是鲍邵这种功勋之家出来的青年,更是目空一切。
他觉得,许泽不过是早生了几年,遇上了最好的年代,能够跟随曹公一同自兖州崛起,所以才能得到这样的功绩。
哪怕是父亲鲍信在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夸赞许泽,也不如这几日被吊打来得深刻。
被摧毁了青年意气之后,鲍邵开始勤学苦练,每日不用许泽催促,也会第一个到军中操训,晚上则是最后一个走,每日的巡守职责从不落下。
逐渐赢得了军中老人的好评价,都说这年轻人不错,出身高贵却没有娇贵之气,刻苦得让人信服。
许泽也乐得看这场景,这样一来,大家都没什么话说,日后亦可服众。
正在看军报的时候,贾玑从营帐之外走了进来,拿了一盘果子到许泽身旁放下,轻声道:“君侯,下邳城中的宅邸己购下,那家商贾是于将军的旧识,算是半卖半赠。”
“在下用十刀兖州纸为谢,转赠其人。”
“他亦是送来了一些回礼,并且暗言想要些许凭引,在下遣人暗中告知,只要今年秋收时能够以千人粮税上来,就可以批凭引。”
许泽听完这些,满脸都揪紧了,回头看向贾诩道:“他太棒了。”
贾诩愣了,“为何这么说?”
许泽当真是赞叹不己,贾玑有个很出色的特点——抠。
不光是自己抠,他掌的是许泽的钱,还有军中的一些钱财,日常的司务所用,都能主理得井井有条。
一分钱掰做两份来用,而且每一份都能用到刀刃上。
自己置办个宅邸,他竟然可以找到这样的关系拐弯抹角的搭上税收的方式,一省就是几百金。
“你记录个账目,每次省下来的钱,单存一仓,随集结可换为值钱的物件保存,待到每年犒赏的时候,我会将这些拿出来赏赐。”
“他取字了没有?”
“没有,”贾诩首接摇头,许泽一挪屁股,他就知道这位君侯要放什么,所以略有兴奋,这种情况,聪明人可以毫无障碍的反应过来。
有也要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