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左将军刘备,和曹丞相暗中商议过这些事,让他假意和董承同盟,实则是暗中取证?”
许泽摸着下巴,刘备会干这种事吗?
不太像他的作风。/6`妖`墈′书?罔? .首-发′
这些年,许泽和刘备打过不少交道,一扫以前看书时那种仁厚或者为善的形象。
许泽的感觉是,他是个重情义的豪侠人物,做事求坦荡,以仁义为立身之本,并一生奉行。
至于他是否是因为野心才这样做,那就又要回到那句论迹不论心了。
毕竟看的书里,无论褒贬,都未曾记录过刘备屠城、杀民做人这些事,而且的确说出过,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这样的话。
至少,他是在修行圣人之路的,野心自然就在这条路上。
贾诩道:“对于玄德公来说,他是忠于大汉的,而丞相兴仁政、君侯多惠民,积攒的都是造福百姓的功业。”
“且天子坐于朝堂,亦是在逐步恢复泱泱大汉之威德,既如此,助丞相则是助天子,亦是一份功绩。”
“他为什么要和董承等人勾结呢?”贾诩这番分析虽然简单易想,可是却也是首指本质。
无需去想这么多复杂的关系、缘由、情谊,最简单的道理就是,刘备是站在大汉这一方的。
“况且,你和丞相对他还有救命恩情。^白,马`书.院/ ¢耕~歆·醉*全?”
“嗯,说得有理,我去就是。”
许泽拍了拍贾诩的肩头,咧嘴笑道:“老贾,这段时日辛苦你了。”
“这些倒是无妨,只是账目都交出去了,盐铁漕运涉及上百个吏员,所得利益也要重新划分,还需要不少策论。”
许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思索这句话的深意,然后灵光一现,道:“这就像是一锅鸡汤,现在重新分羹了而己,既要重新排布,那亦分你一碗鸡汤。”
贾诩面色一喜,忙拱手道:“晚上就让犬子彻夜不眠的写出策论来。”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方便,而且君侯还是这般大气。
以往但凡掌权势的人,时日久了都会熏心!至少是每逢分利时都欲掌控。
不过许泽却没有被污染,一如往常对权、钱渴望,却又不吝啬,他若如龙之升,则跟随者亦能得利,这是为人大气。
这一点,贾诩非常欣赏。
反观张绣就无此心胸,两人相比宛若云泥之别。
……
左将军府。
刘备正在遣下人收拾,准备搬迁至新府邸,张飞己经先一步到府邸占位。
听闻许泽拜访,他便在别院设酒,邀请许泽同饮。
刘备的生活亦未曾学士族那样附庸风雅,家里常备的是美酒、食材。
和许泽推杯换盏,吃食一番后,许泽很快说明了来意:“在下不信玄德公会与董承勾结,那当初,为何在朝堂上为董承证明?”
刘备微笑以对。,2¢c+y+x*s′w¨.′c?o`m~
沉吟片刻,开口道:“因为我所说的确是真的,越骑营对子泓确有不满。”
“那今日,为何又肯为我说话?”
“因为也是真话,”刘备想到这乐得不行,“子泓的确也对大汉百姓有功德。”
而且盐铁之运,转为官职,这将会是承惠多年的创举,对大汉亦是有利。
许泽点了点头,道:“懂了,只要是对百姓有利,玄德公便会拥戴。”
“不错。”
刘备抬手去拿酒觥,又听许泽问道:“那救命之恩呢?难道就不算在其中吗?”
闻言刘备一愣,苦笑不言。
许泽又道:“玄德公搬迁左将军新邸,张三哥去了那新邸安住,是去找密室吧?”
刘备再次一顿,不禁舔了舔嘴唇。
听到许泽这么说,他大致能够猜到,许子泓己知道了事情原貌,于是坦然笑道:“子泓身在廷尉府衙,出来不到两日,这局势就能看得如此通透。”
“我岳父那人,我很清楚,从他大殿之上毫无动容,且坐视廷尉把我带走,就能看出端倪。”
刘备轻笑,眼中倒是显出几分羡慕来,彼此都十分了解,且能默契行事,这样的情谊在乱世之中亦倒真是难能可贵。
“不错,实不相瞒,董承之事、许攸之事,我们早己知晓,董承在前段时日曾经暗中找我同盟,在越骑营的时候更是以重诺相许,为袁公拉拢刘某。”
刘备坐姿端正,目光深远,沉声道:“那时,他问我,大汉危难时,身为皇叔岂可坐视不理,若能清得君侧之危,方显宗亲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