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彪在任上浑浑噩噩的待了一日,好在他那衙署也无甚大事。′z¨h′a~o-x^s·.?n\e/t`
回到家的时候,依旧还觉得内心惊惧。
冀州来信这件事都知道,等同于自己一首生活在校事的眼皮子底下。
若如此,那董承等人行事失败也就不奇怪了。
渗透到这种地步的探哨,那不是等于在人家眼跟前密谋吗?
刚到家,儿子就跑到跟前来了。
“父亲,今日可听闻君侯立下大功之事?”
“嗯,听说了。”
杨彪奇怪的点点头,心想又如何?为父不光听说了,还被天子痛骂一顿。
“儿早知君侯会立下盖世奇功,地位尊崇,当初便将父亲收到的书信盗取予他,故而袁绍密谋将之调任汝南太守之事,君侯早己知晓。”
“君侯当夜就入宫告知了陛下,所以陛下亦是知晓此事,绝不会松口让君侯出去。”
“现在,君侯果然立下大功,我杨氏也不会因此事而遭难,甚至因为有将计就计之意,君侯肯定还会对我杨氏颇有善意。”
“父亲,多亏了儿灵机一动,在家里布下耳目!”
杨彪:“……”
“哦,这,这件事,是你告诉许少卿的?”
“不错!”
杨修嘴角微扬,喜滋滋的点头承认。
父亲,疯狂的夸赞我吧!
他长大至今,除却家族早年为了让他得举孝廉而人情夸赞之外,很少得父亲由衷的夸奖,为人子女者,谁人不想父亲骄傲猛夸呢?
只是越生在显赫的家族,这种夸赞就越少。¢小^税!C`M`S_ .蕪′错¨内~容-
毕竟家学渊源,写出怎样的文论都会被认为是应该的。
杨彪微微叹息,仿佛悬起的心也慢慢落了下来,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拉起了杨修的手:“德祖,跟为父去书房。”
“父亲!”
终于要由衷的夸赞,继而耳提面命与儿交心了。
至书房内。
杨彪将儿子按在了蒲团上端坐,还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头,接着转身去了内屋。
杨修亦是满心欢喜的等着,但几个呼吸后,看父亲从内屋抽出来一根用于家法的棍子。
一瞬间就打了个激灵:“父亲,你这是作甚!?”
“父亲意欲何为啊!!”
“可吓死我了!”
啪!
杨彪一棍打在杨修大腿外侧,疯狂的发泄着自己的惊恐。
原来是你这个家贼!
我还以为,家里除了我们父子,全都是校事府的人呢!
不,现在除了我,全是校事府的人,我做梦都想不到,杨德祖你竟早己和许泽沆瀣一气!!
现在辩论是己经不能辩论了,杨彪也知道儿子此举足以让杨氏立足,且未来亦能可期。-删_芭_看-书,蛧′ *追`蕞·新+漳?节-
但,为父的威严还是要保持,只能狠狠地抽出七匹狼了。
这混账儿子,全都是被许泽那月桂楼阁给教坏了!去几次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哪天把家里全卖了可能我都还不知道!
“走,去月桂楼阁,我倒是要看看,那里有什么不同之处!”
……
第二日,荀彧、戏志才、郭嘉领百官迎曹丞相凯旋。
入城之后杨彪当众向许泽致歉,提及了袁绍书信一事,许泽大方原谅。
拉过杨彪的手一路同行去衙署。
“说来,有件事倒是想要杨公相助。”
“君侯请说,”杨彪面色如常,颇具威仪,道歉都道得很有气度。
“今年年关,我自领赏之后,明年开春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会去青州驻军,如今青州在清河郡取得大胜,杨公可否写书信与清河各名族,让他们归降,以钱粮资助我军,使得我大汉兵马可立足于清河。”
“嗯,”杨彪思索了片刻,“一定尽力而为。”
“至于袁绍那边——”杨彪欲言又止,他想问是不是应该立刻切割断义,以划清界限。
“那倒不必,”许泽看了他一眼,笑道:“杨公你和袁绍本就有姻亲之联,正常书信往来无妨也。”
“君侯大度,德祖能与君侯为友,老朽心中甚慰。”
入朝,封赏。
许泽恢复征东将军之职,代大理寺卿,兼任考工令。
考工令司职军备制作监管,为军备之类最高的官职,隶属于太仆。
如今太仆乃是韩融接任,韩融和许泽并无什么接触,不过,许泽做事不需要经过顶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