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那年冬天的事,记得特别清楚。我们那个小县城是个贫困县,所以宿舍人很多,一共十二个人,六个上下铺,过道就两尺宽。"她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宽度,指尖稳稳的,没一点颤抖。
"那天熄灯后,我同桌被拖下床打,甚至逼她下跪。原因特别可笑——白天上班主任课的时候,她没搭理那俩女生借东西的要求。"白倩倩甚至轻笑了一声,"我们班主任是副校长,他的课,谁敢乱动呢?"
"我睡最里面下铺,看着她们把人按在过道上打。想过去拦,被其中一个攥住手腕。"白倩倩漫不经心地抬起手,露出手腕上一道月牙形的浅疤,"喏,这就是当时留的。那女生一边用力抓着我的手腕,一边小声对我说'别过去,引火烧身'。"
张飞刚要拍桌子,被关羽一个眼神按住了。
"后来等她们打够了,我拿羽绒服裹着同桌回到床上。"白倩倩放下杯子,一次性杯子碰着玻璃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事过去十一年了,现在想想,最讽刺的是什么知道吗?"
霍去病摇了摇头。
"那个拦我的女生,第二天偷偷往我同桌抽屉里塞了盒创可贴和碘伏。"白倩倩扯了扯嘴角,"所以我才说,霸凌这种事啊,旁观者最可恶。明明都知道不对,要么不敢管,要么觉得不关己事。"
她转头看向几位老祖宗,眼神清亮,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现在的人太多人选择当'聪明的旁观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