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下,护士刚为白倩倩清理完伤口,正在做最后的包扎。.幻¨想\姬! *首.发-她动作娴熟地用无菌纱布覆盖住缝合好的伤口,再用医用胶带固定。
"伤口不要沾水,明天早上医生会来换药。"护士边说边将白倩倩的手掌轻轻包好,白色的绷带缠绕得整齐利落。
汪景行站在床边,看着护士的动作,眉头始终紧锁。等护士离开后,他拿起床头的水杯,小心地递过去。
"喝点水。"他的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要多补充下水分,还疼吗?"
岳飞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热粥:“来,趁热喝点,医院旁边的饭店只有这个粥了,说是叫什么状元及第粥,倒是好名字。”
他看了眼白倩倩被包扎好的手,又愧疚的补充道:“丫头,都怪我不好,非要去买零食。”
白倩倩连忙摇头,用没受伤的手接过粥碗:"岳将军千万别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
她声音虽轻却坚定:“那个男人分明是蓄谋己久,就算今天你们不去买零食,我们一起上楼,他最多就是放弃我这个目标,但还是会盯上其他单身的女孩子。”
她捧着温热的粥碗,指尖轻轻摩挲着碗沿:“而且,我还有点庆幸是被我遇到了。°比?^)奇?中μ文±网!
岳飞眉头紧锁,充满疑惑的双眼盯着白倩倩:“丫头,怎么这么说?”
白倩倩抿了口粥,热气氤氲中她的眼神格外清亮,她晃了晃包扎好的手:“因为我敢用尽任何手段反抗啊,我才不管什么防卫过当,我只会尽自己最大可能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而且啊,"她突然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声音轻快得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我知道有你们在啊。"
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绷带的边缘,"景行是特警,几位祖宗又是身经百战的将军,所以我知道,只要我把电话打出去,你们就一定能用最快的时间赶到。"
病房里安静只能听见几人的喘息声。岳飞突然别过脸去,这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将军,此刻喉结剧烈地滚动了几下。
"但如果是别的女孩子..."白倩倩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独自一人在这陌生的城市,住在看似安全的酒店里,孤立无援..."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纱布的边缘,"可能己经被那个男人得逞了。¢x,i·n~w,a+n+b·e+n!.^o~r·g?"
“而且那两个警察和稀泥的态度你们也看到了...”白倩倩苦笑着摇摇头,目光落在自己包扎的手掌上。
"要不是我们有李书记,恐怕也只是,那个男人一句不疼不痒的道歉,然后双方签和解书这一条选择。"她的声音突然哽住,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
“可对那些普通女孩来说,本来警察就是她们最后的希望才对,但却得到这样的对待,那才真的是走投无路。”
一滴泪水无声地砸在雪白的被单上,晕开一个小小的深色圆点,虽然白倩倩说的大义凛然又轻松,但其实她心里怕极了。
在祖宗们都向往的和平年代,或许他们会很惊讶,为什么没有战争,能吃饱穿暖的年代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但是......太平本是将军定,可将军也会老去。
在灯火通明的盛世里,每个人都活在安全的错觉中,像温室里的花朵,从未想过暴风雨会突然击碎玻璃穹顶。可罪恶从不曾真正远离,它只是学会了伪装。
这些事情从来都不是什么小概率的意外,而是潜伏在每一个"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自欺欺人背后。
..........
汪景行沉默的坐到床边,伸手用拇指轻柔地拭去白倩倩眼角的泪水:“你今晚很勇敢,比以前我认识的你都勇敢。”
白倩倩抬头看他,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但勇敢的人也需要休息。"他轻轻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
"李书记己经安排好了专案组,那个男人会付出代价。至于那两个警察..."他的眼神暗了暗,"明天督察组会给他们一个难忘的教训。"
岳飞识趣的转身去弄陪护床。
汪景行帮白倩倩调整好枕头高度,轻声说到:“睡吧,我和岳将军就在这。”
随后他指指岳飞弄好的陪护床:“我们那都不去,就在你床边。”
白倩倩轻轻点头,将脸埋进汪景行的肩膀,将自己的眼泪都蹭到他肩膀的衣服上,她闷闷的声音从他肩头传来:"谢谢..."
汪景行轻轻拍着她的背,嘴角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这是谢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