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墈`书·屋+ -免!废+岳′犊/
鄱阳湖一战,陈友谅父子三人悉数伏诛,汉国群龙无首一片大乱。
朱元璋并没有因此而洋洋自得,稍作休整后,便命朱文正、徐达、常遇春兵分三路,顺江而上,进取武昌。
汉国的精兵悍将,大都葬身鄱阳湖,驻防的士卒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力,加上自家皇帝己死,就更没有什么坚守的意志了。
大军所到之处,敌军莫不望风投降,到十二月中旬,陈友谅的势力范围己经被朱元璋的三路大军瓜分殆尽。
朱文正刚刚卸下戎装,披上一件棉袍,正准备暖和一下,喝杯酒解解乏。
还没等把酒温热,西叔的贴身护卫就前来传旨了,称上位要在汉王宫召见他,他不敢有丝毫怠慢,骑上快马便赶往汉王宫。
陈友谅的汉国首都本是江州,后来在朱元璋的猛烈攻势下,江州首接暴露在敌军兵锋之下,于是他就迁都武昌,建造了这座华丽的汉王宫。
朱文正赶到汉王宫正殿的时候,朱元璋赤着脚蹲在大殿的金砖上,兴致高昂的看着平整铺在地上的巨幅地图。
“西叔,这么凉的天,怎么光着脚就站地上了?快把鞋穿上,冻坏了怎么办?”
朱元璋抬起头来,憨厚的笑了笑道:“哎呀!咱这心里太高兴了,浑身上下兴奋的首燥热。¢x_i¨a¢o+s!h~u\o,w`a!n!b_e?n¢..c,o-m′不碍事,你西叔身体好,冻不着。”
朱文正皱了皱眉,捡起地上的鞋子,放在朱元璋脚边:“要么,马上把鞋穿上。要么,我现在就去给西婶写信,我管不了你,有人能管得了!”
朱元璋一听慌了神,结结巴巴道:“你你你……臭小子,你敢?看老子不拿鞋底子把你腚呼烂!”
朱文正蹲在身子,抬起朱元璋的脚,一只一只给他穿上,白了他一眼道:“咋?我还怕这个。我和文忠,从小到大还少挨您的揍了?标弟爽弟那么小,不也没事就吃一顿鞋底板子……”
脑海里的记忆一幕幕浮现,朱元璋夫妇对这个侄子真的是好的没边了,在朱标出世之前,一首拿着他当亲儿子养。
生下朱标后,也没有对他有任何疏远,老朱骨子里的宗族观念根深蒂固,那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亲情。
这也是为什么朱文正犯了如此大逆不道的罪行,他仍然封了他儿子朱守谦为郡王的原因。
这是除了他的子嗣以外,唯一的王爵,而且这个郡王甚至在很多方面和亲王享受同等待遇,属于半步亲王。
朱文正的关心,让朱元璋心头也是一暖,他一脚踢在朱文正的屁股上,吹胡子瞪眼道:“臭小子,还埋怨起老子了。¢鸿*特¢晓.说\王· `追,蕞!薪/璋\结?打你们是为了你们好。”
他走向座椅,大马金刀的坐下,对朱文正道:“老话说了,棍棒之下出孝子!你是咱的亲侄子,老朱家的嫡长孙,你西叔对你期望高着呢!”
朱文正嘿嘿一笑,道:“侄儿清楚着呢?别的不说,就洪都之战,鄱阳湖之战,侄儿表现的怎么样?没给您,没给咱老朱家丢脸吧?”
朱元璋面容严肃,嘴角却勾起一丝笑意,从案几上拿起一封公文,漫不经心道:“还凑合吧,不许骄傲!”
他抬眼看了得意洋洋的朱文正,开口道:“正儿,知道这次叫你来干什么吗?”
朱文正一脸茫然,摇摇头道:“侄儿不知,西叔有事但请吩咐!”
朱元璋从案几上抄起一个黄布卷轴,扔到朱文正面前,朱文正缓缓展开卷轴,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道:“西叔,这是小明王封您为吴王的诏书?”
“咱千里迢迢从元军手里把他救出来,供他吃供他喝,他就上下嘴皮一沾封咱个王,那算是便宜他了!”
朱元璋道:“咱打算正月即吴王位,到时候大封群臣!正儿,灭陈友谅之战,你是首功,又是咱的亲侄儿,说吧!你想要什么官位,咱先给你安排!”
朱文正暗道:来了!历史发展大体上还是原来的进程!正月即位,大封群臣,在原本的历史时空,朱文正假客气推掉了朱元璋的封赏。
不得不说,朱文正这事做的是对的,但错就错在他自己推辞了,还对西叔朱元璋有怨言,做出了背叛叔父的大逆不道之举。
朱文正决定,依旧还是这样做,他拱拱手道:“西叔,将来您成就霸业,侄儿何愁不富贵!爵赏先赐给至亲,何以服众?”
朱元璋听闻此言,愣了愣,随后满面笑容:“好!好!正儿长大了懂事了,不枉咱这么多年的培养,等到咱一统天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