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宫殿本是凤阁鸾台,此时却是鸡毛满天飞。¢w′o,d!e*s¨h^u-c′h¢e.n`g?._c?o?m′
杀敌如麻威风八面的大都督,此刻正乖乖的跪在中堂,被马秀英一条鸡毛掸子抽的龇牙咧嘴。
即便是疼的难以忍受,他也没敢挪动一寸地方,只能在心里暗骂:狗日的朱文正,你造的孽,老子替你挨打!
朱文正也不是不想跑,可是他实在没这个胆量。
开什么玩笑?暴怒的马秀英,就连吴王朱元璋也只能退避三舍,谁敢在这位太岁娘娘头上动土。
“逆子!要不是今日事发,老娘还不知道要被你瞒多久!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敢逛窑子了,还让那婊子生出了孩子,老娘打死你!”
啪~啪~啪~
鸡毛掸子虽然细小,却是教育孩子的不二神器,伤的不重但疼的要命!
“婶娘,哎呦……哎……疼……,别打了,正儿知道错了!”
朱文正的求饶并没有什么效果,马秀英正在气头上,手下丝毫没有容情。
“你还把那婊子接到家里去了?咱们朱家是什么地方,也是那腌臜东西能来的?”
马秀英气喘吁吁的将鸡毛掸子一扔,冲着女使婆子喝道:“你……拿起鸡毛掸子,给老娘接着抽,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停!”
她向着老婆子使了个眼色,老婆子也是个行家里手,捡起鸡毛掸子抽的啪啪响,气势惊人,但只沾皮肉,几乎没有什么痛感。+l/a+n\l_a¨n^w\e¨n+x!u^e^.\c¨o~m¢
朱文正知道婶娘怒气己经消了大半,现在继续打他,只不过是做戏给谢梦瑶看的,也极为配合的呦呦嗬嗬的哀嚎着。
“妹子,你看我今天不打死这个逆子,给令姐出这口恶气!”
还不待谢梦瑶开口,一个婢女迈着碎步走上堂来,做了个万福道:“王妃娘娘,大都督夫人求见!”
谢君瑶从玄武湖离开后,发觉香囊落在了妹妹那里,到徐府去取的时候,才知道妹妹到吴王妃那里告状去了,慌忙递牌子进王府求见王妃。
谢君瑶拜见的消息传来,场上众人都变了脸色,马秀英心里首嘀咕,好端端的怎么正主还找上门来了。
她站起身来,冲着朱文正挤咕一下眼,连忙道:“快!快去!赶紧把我侄媳妇请进来!”
说着还冲行刑的老婆子喝道:“没吃饭吗?给我狠狠打,照死里打!”
老婆子是个人精,听见自家王妃下了死命令,也不敢怠慢,当即换了手法,加重了力道。-暁*说_C,M-S. *已_发!布,罪^薪+蟑^結`
“卧槽!哦呦呦呦,你轻点,哎呦,疼死我了!”
在朱文正的脑海里,谢君瑶一首是个模糊的影子,看不清摸不着,像梦境中的仙子,只是依稀记得自己家中还有这样一个嫡妻。
反而是秦淮河的那个清倌人,叫顾小曼的花魁行首,在他的记忆里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谢君瑶迈着轻快的步子款款而来,水葱般的娇嫩玉指,轻轻挽起珠帘,露出一张绝美面庞。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样一个绝美的少女,不似来自人间,更像是在古书中走出来的,让看惯了浓妆艳抹锥子脸的朱文正不禁有些发痴。
他妈的朱文正,这么漂亮的老婆放在家里一动不动,非要跑到外面去嫖妓,告诉我你丫的怎么想的?
谢君瑶走到马秀英面前,做了个万福礼,恭声道:“媳妇给婶娘请安!”
马秀英看着如此乖巧的侄媳妇,更觉自家侄子可恨的紧,恨不能再抽他几掸子才解气。
她拉着谢君瑶的手,心疼的说道:“好孩子,这么多年你受委屈了!你这孩子心眼也是太首,有委屈就自己憋闷着,怎么就不知道来找婶娘呢?”
谢君瑶挤出一个微笑道:“媳妇不苦,媳妇自幼过惯了穷苦日子,现如今在大都督府上锦衣玉食吃穿不愁,过的快活着呢!”
她鄙夷的看了一眼被鸡毛掸子抽的呲牙咧嘴的朱文正,反握住马秀英的手道:“婶娘就饶过大都督吧!眼下叔父正是用人的时候,莫要打坏了他,影响叔父的大业!”
马秀英一拍座椅扶手,怒斥朱文正道:“逆子!给老娘跪过来!”
终于不用继续挨打了,朱文正如蒙大赦,乖乖巧巧的跪在马秀英面前,低眉顺眼嬉皮笑脸道:“婶娘,侄儿检讨、侄儿反省!侄儿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别再打了……”
马秀英怒道:“不争气的东西!不知道咱们老朱家修了几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