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推杯换盏之际,孔小姐突然轻声冷哼了一声。.k¨a*n′s~h¨u+q+u′n?.¢c,o?m/这一声虽轻,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宴会上的和谐氛围。
朱文正眉头微微一皱,目光如电般向孔小姐射去。他的眼神犀利而冷峻,仿佛能洞察人心。
孔克坚脸色骤变,心里暗叫不好,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连忙呵斥道:“放肆!还不快向大都督跪下赔罪!”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惊慌与恼怒。
孔小姐咬着嘴唇,眼眶泛红,迎着父亲严厉的目光,毫不畏惧地说道:“女儿的膝盖没有父亲的这般柔软,恕女儿跪不下去!”
她的声音清脆却坚定,带着一丝倔强,在这热闹的宴会上显得格外突兀。孔克坚被她戳到痛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他上前几步,“啪”的一声,一个大耳光扇在孔小姐脸上,怒喝道:“孽障!你跪是不跪!”这一巴掌带着愤怒与无奈,在寂静的空气中回响。
孔小姐眼眶含泪,水汪汪的眼睛睁得浑圆,毫不退缩,一字一句道:“不!跪!”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屈,尽管脸颊红肿,却依然挺首脊梁,与父亲对峙着。\r?u?w*e+n?5·.-o,r/g`
朱文正见状,缓缓饮下一杯酒,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说道:“孔克坚,你倒是养了个好女儿,没想到在你的府邸里,竟有这等奇女子!好了,本都督要回去休息了!”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上位者的威严,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孔克坚满脸堆笑,急忙说道:“大都督今夜就在府里住下吧!”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殷切的挽留,试图挽回这尴尬的局面。
朱文正道:“行伍之人,当然要住在本都督的行辕,衍圣公不必客气!”
亲卫牵来朱文正的座驾,那是一匹高大矫健的骏马,浑身散发着一种野性的气息。
孔克坚小步跑到朱文正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脑袋低垂,几乎贴到地面,双手伏地,声音谄媚:“大都督,小的愿为您效犬马之劳,您若要上马,踩着小的后背便是。”
朱文正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身旁亲卫们也露出惊讶之色。朱文正并未立刻动作,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孔克坚。
孔克坚见朱文正没有回应,心里发慌,愈发奴颜婢膝起来,连连磕头,额头磕在地面上发出沉闷声响,“砰砰”作响:“求大都督成全,小的一片赤诚,绝无半点虚假。′精~武_暁?税-惘? -唔¨错+内′容!”
朱文正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抬起脚,重重踩在孔克坚背上。孔克坚吃痛,身体微微颤抖,但却强忍着不敢出声,努力保持姿势,生怕惹得朱文正不悦。
朱文正踩着他的背翻身上马,动作干脆利落。孔克坚才缓缓首起身子,脸上依旧挂着讨好的笑容,丝毫不在意身上的尘土和疼痛,仰头对朱文正说道:“大都督慢走,小的定在府中静候大都督,欢迎您再来。”
朱文正骑着马扬长而去,留下孔克坚在原地。孔克坚回到花厅,族人们早己议论纷纷。
一位老者忧心忡忡地说道:“这朱文正杀人不眨眼,恶魔一般的人物,能轻易放过咱们吗?”众人纷纷点头,脸上满是担忧与恐惧。
孔克坚望了望自家女儿,问向族人:“刚刚朱文正是不是说我女儿是奇女子来着?要不……就把她送到朱文正行辕侍寝?”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孔小姐如遭雷击,癫狂嗤笑:“无耻!无耻至极!这便是文章道德圣人家?那朱文正分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您居然要把女儿往火坑里推,要拿女儿的清白换一个苟活!”
她眼眶泛红,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心中的愤怒与委屈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孔克坚脸色一沉:“休得胡言!如今这形势,由不得你任性。为了孔家列祖列宗,为了孔家上下老小,你必须去!”他的语气强硬,不容置疑,在他心中,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
孔小姐绝望地看着父亲,泪水夺眶而出:“您口口声声为了孔家,却不顾女儿的死活!您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吧!”说罢,转身哭着跑回自己的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回到房间的孔小姐,满心悲戚与绝望。她铺开纸张,提笔蘸墨,洋洋洒洒写下千言遗书。
在遗书中,她痛斥父亲孔克坚骨头太软,为求自保不惜牺牲女儿,这般行径实在不配为圣人后裔。
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她的愤怒与不甘,每一句话都是对父亲所作所为的有力控诉。写罢,她将遗书放在显眼之处,而后用颤抖的双手,缓缓将白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