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语气满是愤懑。
“这几日,我听闻军中不少将领都在私下商议,要在大典之后,为朱文正请功,还要扩充军队编制,往后咱们在朝堂,怕是连说话的份儿都没了!”
众人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抱怨着武臣近来的种种行径。翰林学士宋濂轻咳一声,缓缓说道:“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才有了宋朝文治昌盛、武臣安分的局面。如今新朝初立,若不加以制衡,将来必生祸乱。”
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颤巍巍地站起身,拱手道:“相国,依老朽之见,咱们不妨从这阅兵式本身下手。听闻此次阅兵,花费巨大,动用人力物力无数。咱们可搜集证据,向陛下谏言,称此举劳民伤财,有违开国之初与民休息的宗旨。”
李善长微微点头,沉思片刻后说:“陛下眼下满心期待开国大典,对阅兵的重视程度可想而知,这个时候浇冷水唱反调,难道怀疑陛下刀不锋利吗?”
又有文臣提议:“朱文正训练的那些新式武器,虽说看着威力惊人,但听说花费不菲,咱们可从大规模制造所需的巨额开销,让陛下明白,过度依赖这些新式玩意儿,会给国家财政带来沉重负担。”
“还有,”宋濂补充道,“可以强调文治的重要性。新朝建立,百废待兴,治理国家、安抚百姓才是当务之急,而非一味炫耀武力。”
李善长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好,就按诸位所言,分头行事。搜集证据要详实可靠,谏言之时,切不可让陛下觉得我们是在故意针对武臣。咱们的目的,是为了新朝的长治久安,为了天下苍生。”
众人纷纷领命。在离开之前,李善长又叮嘱道:“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若是让武臣提前知晓,我们便会陷入被动。”
待文臣们散去,李善长独自一人站在书房窗前,望着府中的庭院,心中五味杂陈。
没有人比他更矛盾,他虽然是淮西派一员,但同样是文官派系魁首。
他深知,与武臣的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而他们能否成功制衡武臣,维护朝堂的权力平衡,一切都还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