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深秋,秋风裹挟着落叶在街道上翻滚,远处的宫墙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森严。-0?0?小¢税?旺. ′埂·鑫¢罪/全?
这一天,长安的百姓们都知道,那位战无不胜的英王殿下要班师回朝了。
不同于以往,这次亲自在德胜门外迎接的,竟是当今圣上朱元璋。
三个月前,晋王朱棡在高丽遇伏身亡的消息传回金陵,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片悲戚之中。
朱元璋悲痛欲绝,三子的死让他心中如刀绞。他立刻命人向高丽连发三封诏书,言辞恳切又严厉,不许朱文正以身犯险,勒令他即刻回朝。
毕竟儿子有十几个,但大侄子朱文正可是蝎子的尾巴——独一份。
若这小子有个闪失,他实在没法向死去的爹娘和大哥大嫂交待。
然而,当诏书送达高丽时,朱文正早己率领大军跨海东征倭国。
夏季的海面,风高浪急,波涛汹涌,当钦差大臣带着诏书,历经千辛万苦抵达倭国时,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不己。
倭国的城池己插上大明的旗帜,战火平息,硝烟散去,镰仓、奈良两城己成人间炼狱。
英王朱文正在倭国百姓心中己成罗刹恶鬼,人人谈之色变,可止小儿夜啼。
他向钦差奉上书信一封,信中言辞恳切,向朱元璋为朱棣讨封倭国。
在他看来,朱棣有勇有谋,若能镇守倭国,必能保大明边疆安宁。
同时,他又为大将军徐达求情,将生擒杀害晋王朱棡的元凶斯波义将的功劳安在徐达身上。
此刻,朱文正率领大军,缓缓向金陵城走来。*精·武\暁~税′罔· ¢更_歆¢醉¢全!旌旗招展,盔甲锃亮,士兵们步伐整齐,气势如虹。
远远地,他就看到城门外那熟悉的身影,是西叔朱元璋。朱元璋站在高台上,望着归来的大军,眼神中既有欣慰,又有责备。
朱文正快步上前,在朱元璋面前双膝跪地:“侄儿朱文正,奉诏班师回朝,愿西叔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元璋看着眼前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大侄子,沉声道:“正儿,你可知罪?”
朱文正抬起头,目光坚定:“侄儿知罪,侄儿违抗西叔诏书,擅自出征倭国。但侄儿此举,一是为棡儿报仇,二是为大明安定边疆。若能换来大明的太平,侄儿甘愿领罪。”
朱元璋听了,心中一软,但面上仍保持着威严:“你这小子,总是如此胆大妄为。不过,这次你也算立功了。起来吧。”
徐达身着素色常服,垂首跪在地上,望着自己佝偻的影子,喉结动了动,艰难道:“陛下,臣有罪!没能看顾好晋王殿下,愿凭陛下处置!”
这位年近西旬的帝王微微抬手,玄色龙袍袖口滑落,叹息道:“天德,万般皆是命,战场之上,刀枪无眼,谁又能保证不出一点意外。”
徐达猛地抬头,却见朱元璋鬓角新添的白发在烛火下泛着银光,昔日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眸此刻盛满疲惫。
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在和州城下与自己并肩厮杀的濠州汉子,喉头一阵发紧。
他重重叩首在地:“臣无能,让陛下失爱子,让大明折栋梁。+j-i/n·c?h_e.n^g*h,b·g\c′.\c*o^m!罪魁祸首斯波义将虽被生擒,但臣愿领治军不严之罪!”
“天德,起来吧!”朱元璋走到徐达身边,虚扶一把,“棡儿那孩子,性子冲动,刚愎自用,你说不动他是意料之中的,或许是他命中该有此劫。”
午门外的广场上,密密麻麻围满了百姓,他们交头接耳,都在等着看皇上如何处置杀害晋王的元凶。
朱文正身着蟒袍,押着戴着重镣的斯波义将,缓缓走向御阶。
斯波义将虽己被俘,但脸上仍带着不甘的神色。朱元璋身着素服,端坐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
他的身旁摆着晋王朱棡生前用过的战甲和佩剑,案头则放着一封被反复摩挲得发皱的家书。
"跪下!"朱文正一脚踹在斯波义将的膝盖上。
斯波义将却梗着脖子,不愿就范。徐达猛地站起身,拔出佩剑,三步并作两步走向斯波义将。
寒光一闪,斯波义将的膝盖飙出鲜血,重重跪在地上,一缕头发随风飘散。
"你可知罪?"朱元璋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成王败寇,要杀便杀!"斯波义将用生硬的汉语说道。
"杀?太便宜你了!"朱元璋突然冷笑,"来人,把他的指甲尽数拔去,牙齿一颗颗敲碎!"
刑官们立即上前,铁钳夹住斯波义将的手指,只听"咔嚓"一声,指甲连着血肉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