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正随侍卫离开花厅,来到后厅,只见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背影在厅中来回踱步,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微,趣,暁/税_旺~ ¢追?罪~芯,蟑¨截!
深夜前来,又穿着夜行衣,想来是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朱文正观察片刻后,大步走进后厅,待看清来人是胡惟庸,他微微一怔,“竟是你,胡左丞,什么事如此要紧,非得星夜前来?”
胡惟庸满脸焦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殿下,大事不好!明日,御史台御史大夫陈宁领衔西十六道御史及六科言官,要上疏弹劾您呐!”
朱文正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贴身侍卫递过一张纸条,那是蛛网密探的专用纸张。
他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几个大字:明日文官集体弹劾,主谋李善长。
看来是真的,只是没想到胡惟庸来的如此之快,比蛛网密探信息传来的都快。
朱文正仰天大笑,“就这点事?弹劾本王的人还少吗?我还当是什么天大的事,值得你如此慌张。起来吧,不必如此大惊小怪。”
胡惟庸并未起身,而是膝行向前,急切地说道:“哎呦我的王爷,这次弹劾非同小可啊!李相爷己经默许,科道言官弹劾后,六部五寺、国子监都会跟进。!E¨Z-晓?说`旺\ -免¨沸_越·独^届时,满朝文官群起攻之,王爷您如何招架?”
朱文正脸色微变,道“哼,他们能有什么证据?不过是些捕风捉影之事,想要扳倒本王,可没那么容易!”
胡惟庸见朱文正还是不以为意,不禁心急如焚,“王爷,他们说您在倭国大肆屠杀、惨绝人寰,那些个谣言编的有鼻子有眼的,竟然说您辗转七城,屠杀超过五十万倭人!”
朱文正森然一笑,道:“也不算谣言,倒是没有细致计算过……五十万的话,应该……嗯,差不多吧!”
胡惟庸色变振恐,眼睛惊的浑圆:“什么?殿下,这可开不得玩笑,您真的杀了五……五十万人?!!!”
“杀……杀点人而己……也不……不算什么大事!”
他僵硬的转过身来,嘴角抽搐着问道:
“那……那还有传言,您将镰仓、奈良二城焚为焦土,大火三日不熄,这……总不会是真的吧?”
胡惟庸满含期待:求您了活祖宗!快摇一下您尊贵的脑袋吧!
朱文正认真注视他的眼睛,重重点了点头,道:“没错!他们说的很对,都是木质建筑,你没亲眼见到真是可惜了,那家伙,烧的可旺了……”
胡惟庸哑然失笑: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错觉……
“那看来……还说您纵容士兵侮辱倭国皇室,秽乱后宫,上千士卒轮流品尝倭国后妃,说您连倭王六十多岁的祖母都……这看来也是真的了吧……”
朱文正点着的头戛然而止,勃然大怒:“哪个王八蛋说的?我踏马砍了他!”
六十多岁的祖母?我踏马看起来口味这么重吗?
胡惟庸见朱文正反驳,竟然有些兴奋:苍天呐,大地呐,终于有一条不实弹劾了……
朱文正身旁贴身侍卫咳咳两声,附耳道:“殿下!好像有这事,是蓝将军干的,小的亲眼所见……”
“什么玩意?蓝玉这小子口味这么重???还特么让你看见了???”
朱文正三观有些破碎,刷新了对蓝玉的认知,高声惊呼出声。·x_x*n′y!d+..c^o\m¢
贴身侍卫见朱文正喊出声来,也不再耳语,轻声道:“不光是小的,殿下的锦衣亲军、蓝将军的部下,得有几百号人吧,都看到了……”
胡惟庸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丸辣!
这下尊嘟丸辣!
押错宝了,这踏马三条大罪全都实锤啦!
就这些罪名,即便黄巢再世,也难以相提并论。
在他看来,这些罪名,随便哪一条坐实了,都足以让朱文正身败名裂,甚至性命不保啊!
听到这些,朱文正的脸色变得极为尴尬,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来回踱步,沉默片刻后,突然停下脚步,盯着胡惟庸问道:“既然满朝文官都要弹劾本王,本王朝不保夕,你为何还要密告于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胡惟庸内心:是啊!我要知道这些都是真的,鬼才来找你告密!!!
我特么是有病吗?
是嫌活的不够长还是嫌生活没有激情了?
但,事己至此,只能顺水推舟往下说……
胡惟庸抬起头,硬挤出一个坚定的目光,看着朱文正:“殿下,胡惟庸虽然不才,但也知道忠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