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云岫峰的暮色如同浸透胭脂的轻纱,缓缓漫进明伦堂。_E¨Z·暁-税*王\ ¨埂`欣~蕞!全_
朱文正握着狼毫的手悬在素绢上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羊皮纸上列着的算学、兵法纲要在眼前渐渐模糊。
隔壁内室传来谢君瑶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雕花榻上,她裹着蜀锦薄被侧卧着,微微隆起的孕肚在暮色中勾勒出柔和的弧线,像一只安静沉睡的小猫。
砚台里的松烟墨泛着冷冽的光,朱文正刚要落笔,后颈突然覆上一双柔若无骨的手。
温热的掌心蒙住他的双眼,指尖残留的龙涎香萦绕鼻尖,发丝扫过耳际时,酥麻感顺着脊椎窜上头顶。
他下意识按住那手腕,细腻如脂的肌肤下,却也不同于府中姬妾的柔弱。
“哪个这般没规矩?”他皱眉询问,声音不自觉放柔,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
身后的人非但不躲,反而整个身子贴上来,襦裙下摆扫过他交叠的膝头,修长的双腿坐在他的大腿上,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暗香。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垂,带着西域香料特有的甜腻:“老师,连故人的手都认不出了?几年不见,倒是把武昌的旧账都忘了?”
熟悉的声线如惊雷炸响,朱文正浑身紧绷。*求+书!帮! ^已_发′布_最/鑫-璋^劫/他定睛一看,撞进阿盖公主含着笑意却微微泛红的杏眼。
她斜倚在他怀中,白玉簪上的流苏垂落肩头,腕间累丝金镯随着动作轻晃,在暮色里划出细碎的光。
她故意用指尖划过他喉结,武昌醉后那些旖旎画面,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中翻涌。
“是你!你怎么来这里的?......”朱文正的话卡在喉咙里。
阿盖却用食指按住他的唇,指甲上鲜艳的凤仙花红格外刺眼。
“嘘——听闻老师的娇妻有了身孕,”她俯身时,月白襦裙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处淡粉色的蝶形胎记,“真好啊,突然感觉好羡慕啊!”
朱文正猛地推开她,却被阿盖顺势抓住手腕,他慌乱中瞥向内室,谢君瑶仍在沉睡。
“你到底怎么来的?”他压低声音质问,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阿盖却歪着头轻笑,金铃发饰随着动作轻响:“当然是凭本事考上的,我如今可是终南学院农科院的学生。/萝·拉+暁/说! _首.发^”
她指尖划过羊皮纸上的农桑纲要,“不信你可以去查查,老……师……”
“胡闹!平章政事府那边怎么照看的?......”
“他们?”阿盖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畔,“老师不会以为,我阿盖只是个任人摆布的笼中雀吧?我在武昌等你是因为我想等你,我若想出来,没人拦得住……”
她跨坐在书案上,玉足挑起朱文正的下颌,眼神中带着得逞的狡黠:“瞧瞧,夫人睡得这般香甜,哪知道她的好夫君正被个‘坏女人’纠缠?”
指甲上的凤仙花红擦过他喉结,“要不我去给她讲讲,当年的大都督,是怎么在我身上刻下印记的?”
“老师,你也不想尊夫人知道我们的事吧?”阿盖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她首起身子的刹那,金铃发饰撞在博古架上,发出轻微的叮当声。
内室传来锦被摩擦声,谢君瑶在睡梦中呓语,声音软软糯糯。
朱文正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投向内室,心跳如擂鼓,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感在心底翻涌——
一边是熟睡中温柔无害的妻子,一边是近在咫尺、充满诱惑的旧情人,禁忌的快感与罪恶感交织,让他既抗拒又沉沦。
“原来老师喜欢这般温驯的。”阿盖冷笑一声,猛地扯开自己的襦裙系带,露出肩头清晰的齿痕,那是曾经他失控时留下的狂野印记,“那这满身伤痕的野玫瑰,可还入得了您的眼?”
烛火在两人交叠的身影间明明灭灭,朱文正的酒樽“当啷”一声砸在案上,溅出的酒水浸湿了阿盖的裙裾。
她非但不躲,反而伸手解开襦裙最上方的珍珠扣,故意将那处他曾反复勾勒的蝶形胎记展露无遗。
“在湖北平章府的这几年,”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眼尾泛起水光,“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你好狠,把一朵云南的野玫瑰扔在武昌,任由她独自枯萎!”
朱文正的喉结滚动着,颤抖的手指抚上她鬓角的秀发,那青丝缠绕在指尖,像一根细细的刺。
阿盖却突然咬住他的指尖,轻轻吮吸:“别看了,”她声音发闷,“更想看你解开我衣衫的模样,是不是和武昌那晚一样……”
话音未落,朱文正己翻身将她抵在书架上,木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