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被夜色浸染成淡青色,宛如一幅未干的水墨长卷。^j+y*b/d+s+j\.!c-o′m-
氤氲雾气缠绕着苍松翠柏,在峭壁间勾勒出若隐若现的轮廓,偶有山风掠过,便将雾霭揉碎成流动的轻纱。
后山桃林深处,粉雾裹挟着细雪般的落英簌簌而下,将嶙峋山石都铺成绯色锦毯。
花瓣掠过朱漆剥落的观星台,拂过刻满《齐民要术》章句的石碑,最终堆积在蜿蜒的青石小径上,宛如铺就一条通往秘境的胭脂路。
朱文正后背抵在斑驳的桃树干上,粗糙的树皮隔着单衣硌得生疼,却抵不过怀中阿盖公主滚烫的身躯。
她的石榴红裙裾委地,金线绣就的并蒂莲纹在花瓣雨中若隐若现,此刻却被枝桠勾得丝丝缕缕,倒像是情丝纠缠不清。
发间不知谁家公子所赠的夜明珠随着剧烈动作摇晃,映得她锁骨处淡粉色的蝶形胎记愈发鲜艳夺目,恍若活物般在肌肤上游走。
阿盖歪着脑袋,眼尾的朱砂痣随着笑容晕开,像一滴将坠未坠的血泪。她金铃发饰撞得满树桃花纷飞,每一声脆响都惊起藏匿花间的蜂蝶。
咬着朱文正耳垂时,舌尖故意扫过敏感的轮廓,嗓音带着蜜糖般的诱哄:"老师这般心急,倒比当年战场上冲锋还勇猛。′鸿¨特?晓-税`惘′ ~罪′薪_漳·结?埂¨新?快-"
尾音拖得绵长,在潮湿的空气里勾出暧昧的涟漪,惊得桃枝上栖息的夜枭发出一声低鸣。
朱文正喉结滚动,掌心狠狠按住她腰间,指腹摩挲着滑若凝脂的细腻肌理,他突然低笑:"子曰:食色性也!老师亲身实践,好好教教你生理医学!"
话音未落,阿盖己咬住他下唇,齿间带着三分狠劲,猩红的指甲深深掐进他后颈:"现在说这些,倒像个老学究。"
她忽然攥住他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剧烈的心跳透过薄衫震得他掌心发麻,"若要解惑,何须之乎者也?"
"为了学问,做出点牺牲在所难免,小白兔,看本王生吃了你……"朱文正反客为主,将她整个人抵在树干上。
桃枝不堪重负,"咔嚓"折断的脆响混着两人粗重的喘息,惊得栖息在枝头的夜枭发出凄厉长鸣。
阿盖银镯在树皮上划出刺耳声响,碎木屑纷纷扬扬落在她凌乱的发间,倒像是撒了一头星子。
她仰头望着他,杏眼中蒙着层水光,沾着桃花瓣的红唇勾起挑衅的弧度,恰似烈焰灼烧着他最后的理智。
就在意乱情迷之际,桃林外的小径突然传来窸窣脚步声。¢1/3/x′i`a/o?s/h\u?o`..c?o!m*背着竹篓的采药学子本是来寻珍稀药草,月光透过枝叶缝隙洒在他稚嫩的脸上。
枯枝在脚下发出脆响,他狐疑地皱眉,握紧了腰间药锄。
当断续的喘息声混着布料撕裂声传来时,少年白净的脸"腾"地涨成猪肝色。
他喉结紧张地上下滑动,握着药锄的手渗出冷汗:"啊?这…这...这可是触犯院规的!"
终南学院内,院正王伯安正在挑灯夜读《朱子家训》。黄晕的烛光下,他白须如雪,手中狼毫悬在半空。
那名采药学子扑通跪地,额头抵着青砖,声音因激动而发颤:"院正!后山桃林有人私会!男女苟且之声...不堪入耳!"
"什么?好大的胆子!英王殿下定下的院规,岂能儿戏?"王伯安猛地起身,紫檀木戒尺重重砸在案几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西溅。
他扯开嗓子大喊:"敲警钟!召集全体师生!我到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做下的丑事!"
铜钟轰鸣声响彻山谷,惊得栖息在屋檐下的燕子纷纷逃窜。本己睡下的学子们被吵嚷声惊醒,揉着惺忪睡眼涌出门。
当"后山桃林有人私会"的消息传开,整个学院陷入沸腾。
有人提着灯笼,有人举着火把,浩浩荡荡的队伍沿着石阶向后山涌去,脚步声惊得山中鸟兽西散奔逃,火把的光芒将雾气染成诡异的橙红色。
宋青崖正在被窝里对着阿盖画像摆弄传统手艺活,忽听得窗外人声鼎沸,只能被迫中止了自己每日必备的娱乐活动。
他披着外袍冲出门,折扇"唰"地展开,却因用力过猛折断扇骨。
望着掌心的木屑,他俊美的脸庞扭曲变形,想到自己在这里自娱自乐,别人却抱着小娘子在桃林欢好,嫉妒与愤怒如毒蛇啃噬着心脏。
"本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那些小娘子寂寞了怎不来找我?何苦自己累得左手酸痛!"
他将断扇狠狠掷在地上,眼神从震惊转为癫狂:"定要将那登徒子碎尸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