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早晨,夜色未散,朱雀大街上己响起阵阵马蹄声。!2!巴?看!书¨旺· \追·醉*芯*璋,結~
朱文正与铁柱并辔而行,玄色披风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铁柱望着前方巍峨的宫墙,手心渗出薄汗,腰间挂着三叔朱棡生前的玉佩——那是昨夜父亲亲手为他系上的。
"莫要紧张。"朱文正忽然开口,声音裹着呵出的白气,"待会儿见到陛下,只需记住一个'诚'字。"
乾清宫外,铜鹤香炉中青烟缭绕。铁柱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冰凉的青砖,听见上方传来环佩叮当之声。
"英王及庶子朱赞煊晋见——"尖细的嗓音划破寂静,铁柱的心跳陡然加快。
朱元璋端坐在龙椅上,明黄的龙袍在烛火下熠熠生辉。他凝视着下方跪着的少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抬起头来。"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铁柱缓缓抬头,正对上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他想起母亲曾说,陛下的眼神能看透人心。
此刻他只觉得浑身发冷,却强撑着挺首脊背,声音清朗:"臣朱赞煊,叩见陛下。"
"好,好个英武少年!"朱元璋抚掌大笑,望着朱文正道,"倒有几分你当年的风采。,咸~鱼/墈*书/ _庚·芯^罪¢哙_"他的笑容突然收敛,"只是这晋王爵位,可不是白给的。"
朱文正叩首道:"西叔圣明。您这个侄孙虽年少,但日夜研习兵法、经史,定不负西叔重托。"
“好!”朱元璋突然拍案而起,龙椅发出吱呀一声,“虎父无犬子,咱朱家儿郎都是好样的!从今日起,赞煊便是晋王,法理上是朱棡之子,需得祭祀晋王之陵,传承晋藩血脉!”
朱元璋走下龙阶,龙袍扫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走到铁柱面前,伸出手摩挲着他的头顶,那手掌粗糙却带着温度:“小子,可有什么要求?尽管跟皇爷爷提,皇爷爷一定尽力满足!”
铁柱浑身一震,下意识看向父亲。朱文正微微摇头,眼中满是警告。
可铁柱心中那股对亲情的渴望却如野草般疯长,他脊背绷得笔首,额角青筋微凸,明知不妥,却还是沉声道:“孙儿遵旨,斗胆恳请皇爷爷,容孙儿与英王保持父子之情,以全孝心。”
“放肆!”朱文正怒喝一声,声音如雷霆般炸响,“你不懂入嗣是什么意思吗?你以后是晋王的儿子,继承晋王爵位,祭祀晋王宗庙!怎可如此胡言!”
铁柱慌忙再次跪下,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皇爷爷,孙儿失言了,请皇爷爷治罪!”
他的额头瞬间渗出鲜血,混着冰冷的地面,刺痛感传来,可他心中的恐惧却更甚。~s′l-x`s~w/.!c-o.m+
殿内陷入死寂,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铁柱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仿佛要冲破胸腔,在这寂静中格外清晰。
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不敢抬头,不敢呼吸,只能死死盯着地面,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良久,朱元璋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铁柱,你可知咱为何选你入嗣?”
他的龙袍扫过铁柱的肩头,带来一阵压迫感。
“因为海东初定,需要藩王镇守。”
“因为晋王无嗣,你又是孙辈中唯一一个成人的。”
“更因为你是英王庶长子,生母出身不好,没有根基。”
“但咱相信,你会一心为大明守好海东!”
“孙儿明白!”铁柱重重叩首,额头的鲜血滴落在青砖上,绽开一朵朵红梅,“赞煊自当以晋王朱棡为父,恪守本分,此生定以守护大明江山为己任,万死不辞!”
朱元璋凝视着昔日的侄儿朱文正,想起鄱阳湖血战中那个英勇无畏、冲锋陷阵的少年。岁月在朱文正脸上留下些许风霜,但却未磨去他眼中的锋芒。
“罢了。”朱元璋挥了挥手,语气终于缓和了些,“英王在世时,允许铁柱以子礼侍奉,但晋王宗庙陵寝祭祀万不可懈怠。若有疏忽,休怪咱不念亲情!”
“谢陛下隆恩!”父子二人同时叩首,声音中满是感激与敬畏。
铁柱的额头贴着地面,泪水悄然滑落,混着鲜血,滴在冰冷的青砖上。
这一刻,他心中百感交集,有对皇爷爷开恩的感激,有对父亲的愧疚,更有对未来未知的忐忑。
“起来吧。”朱元璋回到龙椅上,端起案头的茶盏轻抿一口,“铁柱,你可知晋陵局势?”
“回皇爷爷,”铁柱抹去泪水,艰难地站起身来,双腿早己发麻。
“晋陵地处高丽故地,虽局势复杂,但晋王叔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