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怎么,现在又想起反抗了?"
韦查亚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恭敬地说道:"我们从未忘记故土的耻辱。如今,听闻贵方有意夺回马六甲海峡,我们愿尽绵薄之力。只要能赶走大明人,南洋的香料贸易,我们可以与贵方共享。"
马吉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这群愚蠢的南洋人,等我们赶走大明人,还轮得到你们这群野猴子插手香料贸易?
他沉思片刻,说道:"你们的情报对我们很重要。不过,我要先看到你们的诚意。三日后,将马六甲城防的详细部署图送来,还有明军水师的巡逻路线。"
总督府书房内,龙脑香混着墨香在铜香炉中袅袅升腾。
朱文正斜倚在紫檀木榻上,手中捏着密报——纸上密密麻麻的批注,将阿拉伯与印度商队的集结地点标得一清二楚。
"殿下可是累着了?"轻柔的女声从身后传来。阿盖公主素白的指尖搭上他紧绷的肩颈,带着特有的草药香气萦绕鼻尖。
这位梁王千金褪去了白大褂,一袭月白襦裙更衬得温婉动人,腕间的银镯随着动作轻响,恍若澜沧江畔的晨钟。
朱文正将密报随意搁在案头,任由她揉捏着僵硬的肌肉。窗外传来明军操练的呼喝声,整齐划一的步伐震动着地砖,惊飞了檐下筑巢的雨燕。
"吱呀——"雕花木门突然被推开。锦衣卫指挥使毛骧大步而入,绣春刀的锁链在青砖上拖出刺耳声响。
这位朱文正的第一亲信面色涨红,显然是一路疾跑来此:"殿下,真搞不懂这群大胡子蛮夷怎么想的?他们真的敢捋咱大明的虎须?想不通啊,他们凭啥?谁给的勇气?"
朱文正低笑出声,笑声惊得阿盖的手指微微一颤。他接过侍女递来的冰湃酸梅汤,琥珀色的液体在琉璃盏中晃动,倒映出他眼底的冷光。
"凭啥?凭的是他们不知道大明的厉害。"指尖叩击着案头的黄铜地球仪,苏门答腊岛的位置被朱砂重重标记。
"马六甲的大炮还不够响,这些番邦以为,我们的铁甲舰和火器营,是用来吓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