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祖义摩挲着案几上那半幅用血画就的孔雀图,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新^丸·本¨榊~占′ ~哽.欣¨最¨快?
艾哈迈德那句“阿拉伯商队与大明通气”如同一根刺,扎得他坐立难安。
他深知,无论是阿拉伯的马吉德,还是屯驻在苏门答腊岛的大明舰队,都不是能轻易对付的角色。
而手中这个昏迷的艾哈迈德,或许就是打破僵局的关键筹码。
“备笔墨!”陈祖义突然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官寨中回荡。
一名喽啰急忙捧来羊皮纸和蘸满朱砂的狼毫。陈祖义提笔时,刀锋般的眉紧皱,脑海中飞速盘算着措辞。
他要写的不仅仅是一封勒索信,更是一封足以撬动整个南洋局势的战书。
信的开篇,陈祖义毫不客气地表明身份:“吾乃南洋霸主陈祖义,婆利岛之主。尔国贵族艾哈迈德,现于吾手中。”
寥寥数语,便将自己的地位和筹码摆得明明白白。紧接着,他开出条件:“若要赎回此人,需以二十万金币为价。限十日之内,将金币运至马六甲海峡指定海域。逾期不至,休怪吾刀下无情。”
然而,陈祖义并未就此停笔。他深知,单纯的勒索只会让德里苏丹国将他视为普通海盗。¢餿?飕,小¨税*徃¢ -哽.鑫′醉,全+
于是,笔锋一转,开始分析局势:“阿拉伯马吉德与大明船队勾结,意图染指南洋。尔国商队己在其手中吃尽苦头,想必对此早有体会。若想报此血海深仇,吾愿与贵国联手。”
这一招不可谓不狠。陈祖义清楚,德里苏丹国绝不会甘心看着自己的商队被阿拉伯人屠戮,更不会坐视大明势力渗透南洋。
而他作为盘踞南洋多年的海盗,熟悉这里的每一处海域,手中又握有对方贵族相要挟,正是绝佳的合作对象。
信的最后,陈祖义还不忘威胁一番:“艾哈迈德性命,悬于一线。望贵国三思而行。若执意无视吾之条件,他日兵戎相见,休怪吾不念今日之情。”
写完信,陈祖义将朱砂未干的羊皮纸仔细卷好,用火漆封印,盖上自己专属的狼头印记。
随后,他叫来最得力的手下阿虎:“此信务必亲自送到德里苏丹国手中。路上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阿虎郑重接过信,转身离去。陈祖义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却并未放松。他知道,这封信一旦送出,便再无回头之路。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决定他和整个婆利岛的命运。
在等待德里苏丹国回信的日子里,陈祖义没有丝毫懈怠。.微-趣·暁/税_枉? `已^发¨布,蕞+欣-彰_结`他下令加强婆利岛的防御,在各个港口增设火油,布置暗礁。同时,他还派出大量探子,密切关注阿拉伯和大明船队的动向。
“老大,马吉德的船队似乎在集结兵力,看样子是要有所行动。”一名探子匆匆来报。
陈祖义冷笑一声:“他怕是想趁着德里苏丹国群龙无首之际,再下狠手。可惜,他忘了我手中还有张王牌。”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比陈祖义预想的还要复杂。就在阿虎出发后的第五天,又有探子来报:“老大,大明舰队己抵达爪哇岛,距离我们不过三日航程!”
这个消息让陈祖义心头一紧。大明船队的到来,无疑让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他不知道大明舰队此行的真正目的,也不清楚对方是否真的与马吉德勾结。
但有一点他很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必须尽快敲定与德里苏丹国的交易。
第七日清晨,阿虎终于归来,身后还跟着一队德里苏丹国的使者。陈祖义心中一喜,知道事情有了转机。
“陈岛主,我家苏丹看过您的信后,愿与您商议赎金之事。但二十万金币,实在太多,能否通融一二。”
“少一个子儿都不行!”陈祖义目光如炬,“艾哈迈德的性命,难道还不值这个价?况且,贵国若想对抗马吉德和大明,没有我相助,怕是难上加难。”
使者沉吟片刻,道:“岛主所言极是。但如此巨额赎金,我家苏丹也需时间筹备。能否宽限些时日?”
“最多再给五日!”陈祖义伸出五根手指,“五日后,带着金币到马六甲海峡的双子礁。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若再拖延,就别怪我不客气!”
使者无奈,只得答应下来。临走前,他又试探性地问道:“岛主信中提到的联手之事,不知...”
“等贵国交了赎金,咱们再详谈。”陈祖义不置可否,心中却早己盘算好下一步棋。
他知道,德里苏丹国既然派使者前来,就说明对方有合作的意愿。而他要做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