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温江上的浓烟如一条扭曲的黑龙,首插天际。¨c¨m/s^x′s′.¢n_e*t~
频耶宇站在南岸高地,缅刀在阳光下划出冷硬的弧线,他身后是密密麻麻的缅兵。
战象低沉地嘶吼着,岸边堆满浸满火油的巨大陶罐,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将这片江面化为炼狱。
“大王英明!”通瓦那达谄媚地笑着,“明人的船再硬,也怕这万火焚江!只要江面燃起来,他们要么被烧死,要么就得弃船上岸,到时我象兵一冲,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频耶宇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目光死死盯着江心那二十艘黑沉沉的铁甲舰。
他想起帖木儿的狼牙棒砸在象甲上的沉闷声响,想起梁军在象群践踏下的哀嚎,汉人所谓的“天兵”,在他眼中,或许也不过如此。
“倒油!”他猛地挥刀,厉声喝道。
刹那间,无数陶罐被抛入江中,刺鼻的火油迅速在水面上蔓延开来。缅兵们手持火把,纷纷掷向江面。
“轰!”一声巨响,星星之火骤然引爆,整条萨尔温江仿佛被点燃,烈焰腾空而起,形成一道宽达数十丈的火墙,热浪滚滚,连北岸的空气都变得灼热扭曲。
“哈哈哈!烧吧!都给我烧!”频耶宇狂笑着,仿佛己经看到了明军舰毁人亡的惨状。
北岸,“靖南号”甲板上,阿盖公主望着那片熊熊燃烧的火海,眉头微蹙。!鸿*特¢小+税*网* *嶵\鑫?蟑′节_哽?芯\筷,身旁的张龙却面不改色,反而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
“公主勿忧,”张龙指着舰首那两门黑黝黝的巨炮,“这勃固人,终究是井底之蛙,以为火攻便能挡住我大明铁甲?”
阿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江面火势如此之大,我军战舰虽坚,但若强行闯过,恐怕也会被高温损伤船身,甚至引燃弹药库。”
“公主且看!”张龙朗声道,“传我将令,各舰调整航向,呈雁形阵列,对准铁链与浮桥结合处!水手部,准备冷水泼洒甲板,防止高温烘烤!炮手,装填‘开花弹’,目标南岸敌军象兵阵地!”
随着张龙的命令,二十艘铁甲舰同时发出低沉的轰鸣,船身微微震动,巨大的螺旋桨在水下搅动,推动着庞然大物缓缓转向。它们没有首接冲向火墙,而是沿着北岸,稍稍拉开了一段距离。
频耶宇见状,大笑道:“明人怕了!他们不敢冲!给我再加火油,让火墙烧得更旺些!”
然而,他的笑声很快就被另一种声音打断——那是沉闷如雷的炮响!
“轰隆!轰隆!”
“靖南号”舰首的巨炮率先开火,紧接着,其余各舰的火炮也依次轰鸣。′k?a·n?s?h`u/b`o_y,.,c~o-m·一颗颗足有西瓜大小的开花铁弹拖着浓烟,呼啸着越过火墙,精准地砸向南岸的缅军阵地。
“噗!”一颗铁弹击中了碗口粗的铁链,铁链应声而断,巨大的冲击力让浮桥猛地一震,燃烧的木板纷纷坠入火海。
“轰!”另一颗铁弹落在缅军的火炮阵地,那里本是频耶宇布置的几门缴获自梁军的老旧火炮,此刻被明舰的“开花弹”一炸,顿时人仰马翻,火炮也被炸成了废铁。
“怎么可能?!”频耶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在火墙外从容开炮的明军舰船,“他们的火炮射程怎么可能这么远?!”
通瓦那达也吓得脸色惨白:“大王,这...这是大明最新式的舰炮,射程远超我们的想象!我们的火墙...挡不住他们的炮击啊!”
就在缅军阵脚大乱之际,张龙再次下令:“全体炮手,持续炮击!重点摧毁浮桥和敌军滩头阵地!水手部,准备冲滩!”
二十艘铁甲舰如同黑色的巨鲸,在江面上缓缓移动,舰炮持续轰鸣,每一次开火都在萨尔温江上掀起巨浪,将燃烧的火油冲得七零八落。
缅军的火墙虽然依旧熊熊燃烧,但在明舰远程炮火的打击下,己经失去了封锁江面的作用。
更让频耶宇绝望的是,明舰的铁甲在火焰的烘烤下,虽然传来阵阵热浪,但却丝毫没有损伤的迹象。
那些被火油点燃的木块和漂浮物撞在舰体上,要么被弹开,要么很快就被舰上的水兵用冷水扑灭。
“冲!给我冲过去!”张龙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刀,指向南岸,“拿下萨尔温江南岸!”
“杀!”甲板上的明军士兵们齐声呐喊,火枪的枪刺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士气高涨到了极点。
铁甲舰的螺旋桨疯狂转动,推动着舰船冲破残余的火墙和浮桥碎片,朝着南岸猛冲过去。
灼热的空气、飞溅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