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太子殿下乃国之储君,詹事府乃辅佐太子、参决政事之地,我等上为陛下分忧,下为太子辅政,见此等逾越之事,安能不言?”
他特意提到“太子”二字,意图十分明显——暗示朱文正此举未经过太子朱标同意,便是对储君的不尊重,更是对朝堂秩序的破坏。
事实上,这些詹事府的文臣大多是太子朱标的属官,平日里以“太子党”自居,此刻攻讦朱文正,除了自身的政治立场,也未尝没有替太子“立威”的心思。
毕竟朱文正作为朱元璋的侄子,又是战功赫赫的藩王,在宗室与军中的地位极高,隐隐有盖过太子之势,这让他们这些太子的亲信如何能安心?
“够了!”
一首沉默的朱元璋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下了殿内所有的议论声。
皇帝的脸色沉得像暴风雨前的乌云,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先是扫过詹事府文臣,最后落在御案上那份联名奏折上,手指重重地拍了一下奏折:
“你们这班腐儒,真是吃饱了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