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挥退群臣,殿内只剩下父子二人。,求*书.帮_ /已!发?布.最?欣·璋-结·他指尖摩挲着龙椅扶手上的雕纹,目光沉沉落在朱标身上:“标儿啊,方才詹事府那几个人联名上奏,你可知情?”
朱标心头一紧,立刻躬身道:“父亲明鉴,儿臣毫不知情!詹事府属官擅自上奏,实乃逾越本分,儿臣这就去彻查——”
“查?”朱元璋打断他,语气听不出喜怒,“你觉得,他们为何敢拿英王开刀?没点由头,谁敢动咱亲封的辅政王?”
他缓缓起身,走到朱标面前,眼神锐利如刀,“是不是觉得,正儿总领五军都督府,又远在南洋节制兵马,权柄太重了?”
朱标的心猛地一沉,父亲的话里藏着试探,更藏着对皇权的忌惮。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急切:“父亲!兄长是儿臣的亲伯父之子,是跟着您出生入死的功臣!洪都之战他以两万人挡陈友谅六十万大军,若没有他,哪有大明的今天?他若有二心,当年早就反了,何必等到现在!”
他抬头看向朱元璋,眼眶己然泛红:“儿臣对天起誓,詹事府属官所为绝无儿臣授意!他们若真为‘藩王权势’担忧,也是目光短浅,不知兄长一片忠君爱国之心啊!”
朱元璋盯着他泛红的眼眶,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扶起他:“起来吧。′求¢书~帮` !蕪-错.内_容_”
他转身走回龙椅,从袖中摸出一块陈旧的帕子,上面似乎还带着淡淡的霉味。“你可知,当年你大伯是怎么死的?”
朱标愣住了,不知父亲为何突然提起往事。
“那年淮北饥荒,家里一粒米都没了。”朱元璋的声音忽然低哑下来,指腹摩挲着帕子上的补丁,“那时正儿还未出生,你大伯父把最后一口吃的留给了咱,自己啃树皮咽观音土。临死前攥着咱的手说:‘重八,活下去,给咱老朱家留个根。’”
他抬起头,眼角竟有些湿润:“后来咱起兵,正儿才十岁,跟着你伯母一路讨饭来寻咱。洪都被围时,他背着伤在城头厮杀,副将劝他下城歇息,他说‘叔父把洪都交我,我若后退一步,有何颜面去见地下的父亲?’”
朱标听得声泪俱下,他从未听父亲如此详细地讲过家族旧事。
“他是咱大哥的唯一血脉,是咱从尸山血海里带出来的侄儿。”朱元璋的语气渐渐缓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权柄重?咱给他的权柄,自然能收回来。但在咱活着的时候,谁敢动他,就是动咱大哥的情分,动咱老朱家的根基!”
他看着朱标,目光锐利却多了几分温情:“你记住,正儿若反,咱第一个劈了他。但在那之前,谁要再拿‘权势’做文章攻讦他,就是把刀架在咱脖子上——包括你,也包括你身后那些想搬弄是非的人。?萝?拉¢暁,说` -首`发!”
朱标重重叩首:“儿臣谨记父亲教诲!兄长的忠心,儿臣比谁都清楚,日后定当与他同心协力,辅佐父皇,护卫大明江山!”
朱元璋这才点点头,拿起案头的茶盏抿了一口,目光望向殿外明媚的阳光:“西北的事,让正儿放手去做。帖木儿敢动咱大明的人,就得让他知道,咱老朱家的拳头,比礼制规矩硬得多。”
殿内重归寂静,唯有父子二人低声的商议,伴随着窗外隐约的蝉鸣,将皇权与亲情的纠葛,悄然融入大明王朝的风云之中。
奉天殿的风波尚未平息,千里之外的藩王府邸己如沸水般翻腾。
秦王朱樉在王府摔了茶盏,鎏金盖碗砸在青砖上碎成几片,惊得侍立一旁的长史连连后退。
“腐儒误国!”他粗声骂道,虬结的手指捏着快马送来的京报,“说什么英王遥控军务?分明是不想让咱兄弟几个按祖制就藩!”
周王朱橚在开封府的花园里踱步,湖石旁的石桌上摊着两份奏折草稿。
他素爱医术,此刻却无心分辨药草,袖口沾着的墨汁晕开一片:“大哥在南洋拓土,咱几个在临时封地练兵,碍着他们哪条规矩了?当年父皇打天下时,哪有这么多之乎者也?”
他身边的谋士低声劝道:“王爷息怒,这奏折需写得刚柔并济,既要表忠心,也要点破文官集团的私心。”
楚王朱楨,听闻京中消息,也是怒骂当场,他虽然才年满十西,但性格比几位兄长都烈,他猛地将手中长枪掷出,枪尖深深钉入三丈外的靶心。
“传本王令!”他抹去额头汗水,声如洪钟,“备快马,备笔墨!本王要上奏父皇,若西北战事需要,楚地三万甲士随时可开拔!那些坐在翰林院喝清茶的,懂什么叫马革裹尸?”
齐王府内,朱榑正与幕僚们围坐沙盘。这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