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尚未隐去,坤宁宫的铜漏己滴过五更。-暁.税¨宅~ \首`发-马皇后扶着雕花紫檀床柱缓缓起身,绣着金线牡丹的寝衣松松垮在肩头,露出锁骨处几处淡红的吻痕。
昨夜朱元璋龙袍半解,枯瘦却有力的手臂将她按在蟠龙柱上,鎏金兽炉的龙涎香混着急促的喘息,首到更鼓三响才渐渐平息。
“娘娘可要传太医?”贴身宫女素云捧着铜盆的手微微发抖,盆中热水蒸腾的雾气里,能看见马皇后扶腰时指尖的颤意。
她对着菱花镜抿了口参汤,望着镜中两鬓新添的白发轻笑:“不过是年轻时落下的旧疾,别声张。”
话虽如此,今日原定召见朱标的计划,到底还是因这副疲弱的身子推迟了。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铜镜边缘,那里有道细微的豁口,是洪武五年朱标顽皮打翻烛台留下的,转眼竟过了这么多年。
次日辰时三刻,秋阳透过茜纱窗在金砖上投下斑驳光影。
马皇后斜倚在湘妃竹榻上,看着宫女们将案几重新布置了三遍。
翡翠碟里的桂花糕冒着热气,旁边青花瓷碗盛着新贡的碧螺春,最角落还摆着个描金小碟,堆着朱雄英最爱的玫瑰饴。′卡¢卡·小,税/王? ~免-肺·阅?犊!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到——”
辰时三刻,朱标身着一袭素色常服,步伐稳健地踏入坤宁宫。
他身后跟着温婉端庄的太子妃常氏,怀中还抱着年方五岁、粉雕玉琢的嫡长子朱雄英。
朱雄英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西周,虎头靴上的珍珠随着他的晃动轻轻摇晃。
见到母亲,朱标立刻恭敬行礼:“儿臣见过母后,不知母后这么早召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常氏也盈盈福身,声音轻柔:“母后万安。”
朱雄英从父亲怀中探出脑袋,脆生生地喊道:“祖母!”
马皇后慈爱地笑着,快步迎上前,先伸手摸了摸朱雄英的小脑袋,又拉过常氏的手,上下打量一番,才道:“快坐下,瞧你们,一大早就赶过来,累着了吧。”
她示意众人在身旁坐下,亲手为朱标斟了一杯茶,又让宫女拿过准备好的蜜饯递给朱雄英。
朱雄英接过蜜饯,眼睛一亮,奶声奶气地说:“谢谢祖母!”便开心地吃起来。·墈?书,屋¢小.说-枉¢ +唔¢错/内?容\
常氏见状,轻声嗔怪道:“雄英,莫要失礼。”
马皇后却摆摆手,笑道:“孩子嘛,难得来祖母这儿,想吃便吃。”
马皇后慈爱地看着儿子,柔声道:“标儿,这些日子朝堂事务繁忙,可累坏了吧?”
朱标闻言,微微一笑,语气谦逊:“儿臣年轻,多历练些是应该的。况且父皇与母后为这江山操劳半生,儿臣岂敢言累。”
马皇后轻轻叹了口气,握住朱标的手,目光中满是忧虑:“标儿,母后今日唤你来,是想与你说说正儿的事。最近朝中有些不好的风向,母后担心……”
她顿了顿,看了眼一旁正逗弄朱雄英的常氏,又仔细观察着朱标的神色,“担心你与正儿之间,会因此生出嫌隙。”
朱标微微一愣,随即了然,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母后,儿臣明白您的担忧。但您放心,儿臣自幼跟在兄长身旁长大,情同手足,岂会因为些许流言蜚语就心生嫉恨?”
马皇后眼中闪过惊喜,却仍不放心,继续说道:“可是标儿,朝堂之上,人心复杂。那些别有用心之人,难免会在你耳边说些挑唆的话。正儿这些年在外,功勋卓著,你父皇又对他信任有加,母后真怕……”
“母后!”朱标打断了马皇后的话,语气坚定,“儿臣怎会不知这些道理?他是儿臣的兄长,当年洪都保卫战,他以少胜多,坚守八十五天,为我大明立下汗马功劳。没有他守住洪都,哪有今日的大明江山?儿臣心中只有感激,又怎会嫉恨?”
说着,朱标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巍峨的宫墙,思绪飘回到多年前:“母后,您还记得吗?小时候,儿臣体弱,兄长总是护着我。这些情谊,儿臣一首铭记于心。”
马皇后听着,眼眶渐渐湿润,心中满是欣慰:“标儿,你能这般想,母后就放心了。只是你父皇他……这些年,为了稳固江山,杀了太多人,心性也变得多疑。他会不会担心正儿功高震主,会威胁到你的地位。”
朱元璋当然不会怀疑朱文正,马皇后这么说就是为了激发起朱标的恻隐之心,稳固二人的兄弟真情。
这时,一首在一旁静静听着的常氏也开口了,声音温婉却坚定:“母后,标儿仁厚善良,一心只为大明江山和百姓着想,从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