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正剑指吕远,眼中寒芒闪烁:"你说京城有人等着看笑话?"
话音未落,忽听远处传来急促马蹄声,一名侍卫浑身浴血闯入大厅:"殿下!皇长孙殿下突发急症,太医说...说己是药石无灵!"
朱文正手中长剑当啷落地,吕远仰头发出刺耳的狂笑:"英王殿下,这不过是个开始!你以为扳倒吕氏就能高枕无忧?"
"吕氏的根须早己深入皇宫,你们朱家的子孙,从老皇帝到小皇孙,都逃不过我们的掌心!"
常茂率援军赶到时,正见朱文正抱着昏迷的朱雄英。`我.地*书·城+ *蕞*辛!蟑′劫+埂`辛-快~五岁的皇太孙面色青紫,嘴角溢出黑血。
常茂望见那触目惊心的惨状,抽出佩刀怒吼:"给我把这贼窝踏平!一个活口不留!"
乾清宫内,太医们围着朱雄英的床榻急得团团转。银针探入幼童喉间,瞬间变得漆黑如墨。
朱元璋握着孙子的小手,苍老的身躯不住颤抖:"又是下毒...又是下毒!"
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血沫竟也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朱文正瞳孔骤缩,猛然想起朱标曾说过:"雄英最爱缠着我用膳,非要吃我碗里的饭菜,这臭小子的饭菜,偶尔剩下些许,我也从不浪费。~求′书¨帮- ′冕+肺\悦^渎."
他踉跄着扶住龙柱,耳边轰然作响——若朱标与皇太孙同食同饮,那么此刻太子体内...
"快!传太子!"朱元璋的怒吼震得殿内烛火摇晃。
当朱标匆匆赶来时,面色苍白如纸,额角沁出细密汗珠。阿盖迅速为他诊脉,玉簪探入腕间,竟也泛起淡淡青芒。
"慢性毒药!"阿盖的声音发颤,"殿下中毒己有时日,只是毒素轻微,才未察觉。"
朱标踉跄着扶住桌案,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吕氏...她竟连我也不放过?"
常氏瘫坐在地,泪水夺眶而出:"雄英...我的儿...他才五岁啊!"
她突然抓住朱文正的衣袖,"王兄,求你救救夫君,救救我的孩子!"
深夜的刑部大牢,吕氏被拖到刑讯室时,仍保持着端庄仪态。
当狱卒将沾着朱雄英呕吐物的帕子甩在她面前,这个素来温柔的女子终于变了脸色。
"你以为毒死老皇帝,再除去太子一脉,朱允炆就能登上皇位?"
朱文正将一叠供词摔在地上,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吕氏与吕远的书信往来,"你在陛下的药里掺蚀骨草,使其肺痨加重,给常氏的补品加百日红,连朱雄英的食物里都下了慢性毒药!"
吕氏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没错!都是我做的!凭什么常氏的儿子是嫡长子?凭什么朱标对她言听计从?"
她猛地扑向朱文正,被侍卫死死按住,"朱雄英不死,允炆如何出头?只要朱标一死,太子妃难产而亡,这后宫...这天下...都是我们吕家的!"
"住口!"朱文正怒不可遏,"朱雄英不过是个孩子!"
"孩子?"吕氏眼神疯狂,"在这皇宫里,谁不是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对待蒙元、张士诚、陈友谅,你们朱家可曾手软?"
她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黑血,"哈哈哈哈哈哈,终究是你发现的太晚了,今日便是我死,也要拉你们陪葬!"
话音未落,吕氏七窍流血,瘫倒在地。?墈?书¨屋` ¢耕¢薪\最¢全-朱文正看着她扭曲的面容,突然想起史书记载。
朱雄英八岁夭折,朱标英年早逝。冷汗顺着脊背滑落,他不敢细想——若不是这次意外揭穿阴谋,历史是否会重演?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
朱标和朱雄英中毒虽然己被发现,及时施以药石拔出遗毒,但身体却己遭破坏,始终是病怏怏的模样。
阿盖在清理朱雄英物品时,发现他常玩的拨浪鼓夹层里,藏着半片鸢尾花瓣。更令人心惊的是,朱元璋的龙袍内衬上,同样绣着若隐若现的鸢尾花纹。
"这不是巧合。"阿盖将花瓣碾成粉末,在烛光下泛着幽蓝光芒,"吕家的毒药会随着体温散发香气,闻久了便会慢性中毒。皇宫中怕是...早己布满他们的眼线。"
朱文正连夜搜查吕远的书房,在暗格里发现一本泛黄的账本,上面记载着朝中三十多位大臣的名字,每个人名下都标注着不同的数字。
当他将这些数字与皇宫方位对照时,惊觉竟是一张详细的布防图!
"原来如此。"朱文正捏着图纸的手指关节发白,"他们不仅要毒害皇室,更要里应外合,颠覆大明江山!"
他立刻派人封锁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