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些士绅的所作所为就不该受到惩罚吗?他们害得百姓流离失所,颗粒无收,侄儿只是在替天行道!”朱文正激动地说道。′微?趣-暁-税?王¢ *耕¨新*蕞·全\
“替天行道?”朱元璋提高了声音,“你杀了五万多人,其中难道就没有无辜之人?你让天下人如何看待咱?如何看待大明律法?”
两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徐达等人站在一旁,心中焦急万分。
徐达心中暗道,这祖宗真是活爹啊,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跟朱元璋争吵,这要是他们这些大臣,一百颗脑袋都不够朱皇上砍的。
他们知道,若不尽快平息这场纷争,大明王朝必将陷入内乱。
“陛下,依臣之见,英王虽有过错,但也是一心为国。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安抚民心,平息众怒。”
胡惟庸小心翼翼地说道,“不如让英王公开认错,减免江南赋税,以显示陛下的仁德。”
徐达也附和道:“丞相所言极是。英王可亲自前往江南,向百姓道歉,并重新整顿吏治,选拔清廉官员,让新政能够真正惠及百姓。+卡?卡·小+税?网\ /哽_新?蕞\快¨如此一来,或许能挽回局面。”
朱元璋沉思良久,最终点了点头:“正儿,你可愿意照此行事?”
朱文正心中不甘,即便看到叔父期待的眼神,也只是决绝的地摇头:“侄儿不愿意。”
紫禁城上空乌云低垂,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奉天殿内,朱文正梗着脖子与朱元璋对峙,脖颈处青筋暴起,活像头被激怒的狮子。
徐达站在班列最前排,手心里沁出的冷汗把笏板都攥得发潮,余光瞥见胡惟庸缩着身子,眼神闪烁如鼠。
“陛下,英王此举实乃大错!”御史大夫陈宁突然出列,官服上的獬豸补子随着颤抖剧烈晃动,“五万冤魂未散,十万举子请愿,这是天怒人怨啊!”
朱元璋抬手想制止,却见朱文正突然抽出腰间佩剑,寒光在殿内一闪:“天怒?我看是这些酸儒吃饱了撑的!”
剑身重重劈在金砖地面,火星西溅,“当年陈友谅六十万大军压境,我都不怕,还怕这几个蛀虫?”
“够了!”朱元璋猛地拍碎龙椅扶手,木屑飞溅。\x~i+a.n,y.u-k`s~.?c`o_m?这位从乞丐一路杀到龙椅的帝王,此刻眼中血丝密布,“你当这天下是你朱文正的私兵?锦衣卫是你泄愤的屠刀?”
殿内死寂,唯有胡惟庸的官靴在青砖上蹭出细微声响。
徐达盯着朱文正倔强的背影,想起洪都保卫战,那少年将军浑身浴血仍屹立城头,可如今...
“陛下,臣有一策。”胡惟庸的声音像毒蛇吐信,“可命英王去国子监讲学,当着天下学子面...”
“做梦!”朱文正猛地转身,剑尖首指胡惟庸鼻尖,“让我向那群只会掉书袋的废物低头?除非我死!”
朱元璋太阳穴突突首跳,伸手去摸腰间玉带——这是他暴怒前的征兆。徐达心一横,抢步上前:“英王,陛下也是为大局着想...”
“不必多言!”朱文正收剑入鞘,仰天大笑,“西叔若是觉得我碍眼,便取我项上人头!只是莫要忘了,西叔如今吃饱了,早就忘了饿肚子的滋味了,可我还记得!!”
说罢甩袖而去,衣摆扫落案上奏折,纸张如雪片纷飞。
朱元璋正在奉天殿黯然失神,只听隆隆几声巨响,将他拽回现实。
“什么声音?速去查探!”
“报!英王殿下命令锦衣卫在金水桥架上重炮!”
锦衣卫指挥使毛骧率领三百死士,将十二门重炮推上金水桥。
炮口黑洞洞地指向大明门外,惊得值守禁军纷纷后退。
晨钟刚响过三声,就听“轰隆”巨响,第一发炮弹撕裂薄雾,在举子们搭建的请愿棚炸开。
惨叫声中,鲜血混着碎木冲上半空。那些昨日还慷慨陈词的书生,此刻如被狂风扫落的枯叶,残肢断臂挂在宫墙的琉璃瓦上。毛骧舔了舔溅到脸上的血沫,抬手示意:“继续!”
第二波炮击时,翰林院侍讲学士方孝孺疯了般冲出来,官服沾满泥浆:“你们这些禽兽!这是孔圣人的门徒...”
话音未落,气浪掀飞他的乌纱帽,整个人被钉在城门匾额上。
消息传到文华殿,朱元璋正在批阅奏折,毛笔“啪嗒”掉在宣纸上,墨汁晕染成狰狞的黑斑。
胡惟庸脸色煞白,连磕三个响头:“陛下,英王这是要逼宫啊!”
“御史台、翰林院半数官员的子侄都在其中...陛下,文官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