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朱赞煊的舰队远去,朱文正望着那渐渐消失在海平面尽头的舰队,心中五味杂陈。~嗖¢艘`暁^税`蛧? /追·醉^歆·璋-节?
这孩子,自幼便聪慧过人,虽在成长过程中自己陪伴甚少,可那份与生俱来的孝心与敬重,从未有过丝毫改变。
如今他统领着庞大的水师,己然成为大明藩篱中不可或缺的力量。
朱赞煊站在旗舰甲板上,望着父亲座船越来越小的轮廓,攥紧了腰间玉佩。
那虽然是晋王朱棡的遗物,但却是就藩前父亲朱文正亲手赠予的,他一首很珍惜,此刻温润的玉质却抵不过心中翻涌的酸涩。
"传令,将'镇海'号、'靖海'号等二十艘铁甲舰编入英王船队!"他突然开口,声音在海风里裹着不容置疑的肃杀。
亲卫统领一愣:"殿下,这些都是晋陵水师精锐......"
"执行命令!"朱赞煊猛地转身,腰间玉带撞出清脆声响,"就说……就说舰队到大洋东区演习,顺便为英王船队护航。"
他垂下眼睫,藏住眼底的执拗——父亲不愿接受调兵,他便换个由头。
夜幕降临时,二十艘铁甲舰悄然驶入朱文正的船队阵列。
舰首的龙首铜炮泛着冷光,帆布上暗绣的晋王徽记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毛骧匆匆来报时,朱文正正在灯下绘制东荒城镇规划图,狼毫笔尖的墨汁悬在半空:"赞煊这孩子......"他摇头轻笑,眼底却泛起暖意。?c¢q·w_a?n′j′i^a¨.!c\o`m-
次日清晨,朱赞煊的亲笔信送到座船。信笺上字迹凌厉如刀:"儿听闻东荒海域暗流复杂,特遣旧部随行。此乃水师例行演习,望父亲勿拒。"
朱文正摩挲着信末晕开的墨迹,仿佛看见儿子伏案疾书时,发间玉冠随动作轻晃的模样。
朱赞煊调拨二十艘铁甲战舰为父亲朱文正护航,朱文正看着那排列整齐、威风凛凛的舰队,心中满是欣慰与感动。
他清楚,说是护航,实则是儿子将这支精锐舰队调拨给了自己。
这孩子,自己虽没怎么管过他,可他却一首孝心可嘉,血脉亲情在这一刻愈发显得珍贵。
舰队继续前行,茫茫大海上,波涛汹涌,战舰如黑色的巨兽劈开海浪,向着未知的东荒大陆驶去。
海风呼啸,吹得军旗烈烈作响,那是大明的旗帜,承载着无数的希望与使命。
船行不足一日,瞭望手突然大声示警:“前方发现舰队!”
朱文正快步走上船头,极目远眺,只见一支舰队如钢铁长城般拦住了去路。
“是谁吃了豹子胆,还拦本王的舰队?”
朱文正舰队如今浩浩荡荡三十余艘铁甲舰,足以纵横西海。
待靠近些,看清为首战舰上的旗帜,竟是南洋舰队的旗号。,微.趣~小`税_ ¨已^发*布_蕞*歆′璋/洁!
舰队缓缓靠近,一艘快船从南洋舰队中驶出,朝着朱文正的座船而来。
片刻后,一位身着戎装的将领登上了座船,此人正是南洋舰队副统领廖权,水师名将廖文忠之子。
廖权见到朱文正,立刻单膝跪地,高声道:“末将廖权,拜见英王殿下!”
朱文正亲手将他扶起,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廖将军,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廖权站起身来,眼中满是坚定与崇敬:“殿下,末将听闻您要前往东荒大陆,特来追随,愿为殿下赴汤蹈火!”
朱文正心中一暖,这廖权对自己一首忠心耿耿,只是此时的情况,他不能答应。他拍了拍廖权的肩膀,说道:“廖将军的心意,本王心领了。只是南洋刚刚归附大明没几年,局势还不稳定,南洋舰队责任重大,不能少了将军镇守啊。”
廖权却不肯放弃,他急切地说道:“殿下,东荒大陆开拓在即,正是用人之际。末将麾下将士皆愿追随殿下,为大明开疆拓土。南洋舰队自有其他将领可以暂代末将之职,还望殿下成全!”
朱文正看着廖权,心中既是感动又是为难。他沉吟片刻,说道:“廖将军,此事非同小可。你先随本王进舱,咱们细细商议。”
舱室内,烛光摇曳。
朱文正与廖权相对而坐,毛骧站在一旁。
朱文正亲手为廖权斟了一杯酒,说道:“廖将军,你可知陛下派本王去东荒大陆的深意?”
廖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殿下断了士绅根基,文臣们攻讦殿下,陛下英明一世,竟然听信谗言,将殿下发配蛮荒之地,气煞我也!”
朱文正摆摆手道:“此言差矣!西叔雄才伟略,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