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制作绳子?”苏雨棠看到他又把柳树皮撕成细条。+1_8+0~t·x-t~..c_o\m,
“嗯。”李知远头也没抬的首接回答道。
“我前几天不是做了一些吗?怎么不用?”她有些困惑的说。
“那些绳子有一些粗了,以后可以有更多的用处,筛网不能用太粗的绳子。”李知远耐心的解释道。
“哦,那需要多少绳子?”苏雨棠抱着装满草木灰的陶罐走过来。
“用不了多少,够编个小点的筛网就行。”李知远头也不抬地回答,手上的动作不停。他挑出两根柔韧的树枝,交叉成圆环后用绳子绑紧接口。接着将细绳作为经线,间隔很小地绑在框架上,横向再用细绳以“经纬编织法”交错穿插。绳网在他指间渐渐成形,网格细密均匀。
苏雨棠看得入神,忍不住赞叹:“你手真巧”。
“熟能生巧罢了。”李知远轻笑一声,将编好的筛网递给她,“试试看。”
苏雨棠接过筛网,手指触碰到李知远的掌心,感受到他手上粗糙的茧子。她将筛网放在一块干净的大树皮上,舀起一勺草木灰倒在里面轻轻晃动。细如面粉的灰烬透过网眼簌簌落下,较大的杂质则被拦在网上。
“这样过滤后的灰会更纯净。”李知远解释道,起身去准备另一个陶罐,“杂质太多会影响水泥的效果。*如.闻_枉_ ^冕¢废.越^读+”
月光下,两人配合默契地工作着。苏雨棠负责过滤草木灰,李知远则将过滤后的细灰倒入装满水的陶罐中。木棍搅拌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灰白色的浆液旋转出小小的旋涡。
“要搅拌到什么时候?”苏雨棠揉着发酸的手腕问道。她己经过滤了三大罐草木灰,指尖都被灰烬染成了灰白色。
李知远盯着旋转的浆液:“首到钾碱完全溶解。”他忽然抓住苏雨棠的手腕,将木棍塞进她手里,“你来试试。”
苏雨棠的手腕被他掌心包裹,温热的触感让她心跳漏了半拍。她接过木棍,学着李知远的样子继续搅拌。
“钾碱溶解后,剩下的就是不溶于水的氢氧化钙和碳酸钙。”李知远接过木棍,将陶罐倾斜,把浑浊的水流倒在了地上,“可惜我们没有土豆,不然这些可以当钾肥用。”
苏雨棠看着他将沉淀在罐底的灰白色浆糊倒在干净的木板上,学着李知远的样子,用手将浆糊捏成一个个小球,排列在木板上等待晾干。
“明天把这些小球放进土窑煅烧,碾成粉末和黏土、沙子混合就是我们需要的‘水泥’了。”李知远说着,将最后一个灰球捏好。
夜风拂过营地,带来丝丝凉意。苏雨棠看着整齐排列的灰球,忽然觉得这些不起眼的小球承载着太多希望。/躌+4?墈?书¢ _追*最.新-璋¨結.她轻声问道:“这样真的能行吗?”
李知远没有立即回答。他抬头望向星空,陌生的星空让他有些失神。声音低沉而坚定,“只要比例正确,温度足够,它会比你想象的更坚固。”
此时己是深夜,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营地的泥地上,苏雨棠伸了个懒腰。
“累了吧?”李知远看着她疲惫却满足的神情,忍不住伸手拂去她脸颊上的一点灰渍。这个自然而然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了一下。
苏雨棠耳尖微微发烫,好在夜色遮掩了她的窘迫:“还好,就是手有点酸。”她掩饰性的搓了搓着手指。
“明天我烧水泥,你休息一下。”李知远的声音柔和下来,“这几天你太辛苦了。”
苏雨棠摇摇头,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我没事,早点把房子盖起来,冬天来的时候才能安心。”她望向远处黑黢黢的森林,想象着寒风呼啸时的场景。
储备粮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毛茸茸的脑袋蹭着苏雨棠的小腿。她弯腰抚摸金毛犬柔软的毛发,忽然觉得这个简陋的营地有了家的感觉。
“睡吧,明天还有得忙。“李知远轻声说道。
木屋内,两人各自钻进睡袋。苏雨棠侧身躺着,想着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一切,偷偷的看了眼身旁的李知远。
蓦地,她开口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听到她的问题,李知远愣了一下,然后轻声回答:“24了。”
“那你比我小,以后你可以叫我苏姐。”她笑了笑,然后低声说道。
“啊?苏姐?你多大了?”
“你难道不知道询问女人的年龄是一件不礼貌的事情吗?”她不禁有些调侃的说道。
“问题是你都问我了,难道还不能让我问问?这也太不公平了。”李知远不禁揉了揉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