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叶呼啸而过,吹得众人衣袍猎猎作响。
林元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当家的,雷寨虽只留了二十多个守兵,但魏宏那厮......”
“魏宏?是不是那个奔雷的心腹校尉,跟手持双枪的家伙并称左膀右臂?”武安君打断他的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微′趣·小*说? +首?发¢他弯腰捡起一块碎石,在掌心反复摩挲,“巧了,我就喜欢啃硬骨头。”
胡策的眼珠子转得飞快,脸上已换上谄媚的笑容:“武当家,咱们进雷寨是要......?”
“咱们现在这点家当,拿什么跟烈焰虎硬碰硬?”武安君猛地将碎石掷出,石块撞在远处的岩壁上迸出火星,“雷寨有人有粮,不抢过来,难道等着被人家一口吞了?”
“可是当家的!”林元化腾地站起身,铠甲碰撞发出清脆声响,“烈焰虎本部离雷寨不过三里地,一旦事发,他们一个时辰就能杀到!”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烈焰虎是他不敢对抗的存在,这么做风险太高。
武安君却不慌不忙地掏出腰间酒囊,仰头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在衣襟上晕开深色痕迹:“若不是看中你们三个,这险我还不冒。”
他抹了把嘴,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只要骗开寨门,制住魏宏那几个心腹,再由军师出面,就说奔雷战事吃紧要调粮......”
“到时候,雷寨的未婚女子,你们三个每人挑两个。”武安君突然凑近,身上浓烈的血腥味混着酒香扑面而来,“赏银百两,每月三两月俸,在我这儿当队长。”他的声音低沉却字字如重锤,砸得三人耳膜发震。
胡策喉结上下滚动,吞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可闻。在奔雷麾下,他不过是个被呼来喝去的幕僚,如今这待遇,怕是连县城里的掌柜都比不上。
“干了!”他一拍大腿,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林元化和祝山对视良久,终于咬咬牙,单膝跪地:“愿为当家的效命!”此刻山风掠过树梢,发出沙沙轻响,仿佛也在为这场隐秘的谋划低语。
武安君满意地大笑,笑声震得林间飞鸟惊起。他当即下令,让吴班连夜回寨调集所有牛马和青壮。月光下,浩浩荡荡的队伍如同黑色的潮水,朝着雷寨的方向汹涌而去。
此时的雷寨内,魏宏正搂着美人斜倚在虎皮榻上,酒壶在指间摇晃,酒水泼洒在昂贵的锦缎上也浑然不觉。听闻寨外传来动静,他不耐烦地起身,趿拉着绣鞋走到寨门前,语气中满是不悦:“军师,搞什么名堂?将军呢?”
胡策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装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哎,别提了!那武安君实在难缠,将军不慎受伤,正在后面休养。”
“废物!”魏宏暴喝一声,唾沫星子喷在林元化脸上,“老林,你他妈干什么吃的?连将军都保护不好!”
祝山抢前一步,故意提高声调:“老魏,你又不是不知道将军的脾气!发起火来十头牛都拉不住,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赶紧开门,累死人了!”
魏宏狐疑地盯着三人,眼神像毒蛇般在他们身上游走:“要是将军有个闪失,你们三个脑袋都不够砍!”
“只是皮外伤,坐轿子随后就到。”胡策摆摆手,催促道,“将军怕山寨有失,让我们先回来报信。”
随着沉重的寨门缓缓开启,魏宏迈步上前,正要追问详情。胡策突然压低声音,做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这事......不好说,你附耳过来......”
魏宏果然上当,将脑袋凑近。刹那间,林元化眼神一凛,祝山如猎豹般暴起,铁钳般的手臂锁住魏宏咽喉,寒光一闪,匕首已透胸而出。魏宏双目圆睁,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四肢徒劳地挣扎着。
几乎同一时刻,武安君脚踏游龙身法,身影如鬼魅般闪到两名护卫身后。他双臂如铁箍般勒住护卫脖颈,沉腰发力,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两人的脑袋重重相撞,顿时瘫软在地。武安君毫不留情,双手一拧,两声脆响过后,彻底断绝了后患。
凌氏兄弟默契十足,迅速将三具尸体拖到暗处。而寨墙上的守卫竟浑然不觉,还在打着哈欠闲聊。
“都下来!将军有令!”胡策仰起头,朝着寨墙高喊。待守卫们纷纷跳下,早已埋伏好的安家寨众人一拥而上,片刻间便缴了他们的械,押着往寨外走去。
紧接着,胡策登上寨墙,敲响铜锣。不一会儿,雷寨男女老幼齐聚广场,连奔雷的妻妾都被带了过来。武安君则亲自带人守住通往烈焰寨的要道,但凡有可疑人员靠近,直接擒拿。
“父老乡亲们!”胡策展开双臂,声音洪亮,“奔雷将军大获全胜,前方有大片良田!只要愿意过去,每人二两银子!管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