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鎏金匠人?”武安君放下酒杯,这事还得摆脱郭进。
“鎏金?这个真没有,这玩意估计临安或者建康才有吧。”郭进想了一圈,半点思绪也没有。
鎏金乃是高端工艺,只有豪门大户用的精美物品才能见着,襄阳虽然也是大城市,重要性更多地体现在军事上,论起繁华比临安差远了,跟建康都不能比。?萝~拉(§?小e#说??/ |§更§新e?>最\~全#
武安君有些头痛,大体上的工艺他知道,但是水银这玩意剧毒,他不想碰。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水银中毒可不是开玩笑。
恰在此时,苗正雨来了,他来得倒是巧。
“今日不拼酒,随意吃些。”郭进一把拉着苗正雨坐下。
“我可是听说了,你那酒楼日进斗金,待休沐日,非去好好喝一顿!”苗正雨笑呵呵坐下来,不拼酒就行。
“一定、我亲自作陪!”郭进哈哈大笑,最近挣钱了,整个人最近心情都不错。
“我今日来,是因为大人要见你!”苗正雨看着武安君说道,暗道这小子运道不错,赶上好时候了。
之前是武安君上赶着巴结,现在辛表程则是要扶持他了。
“那、现在就出发?”武安君此番来,本就想要跟辛表程再多买些物资,如今对方要见他,正好将这事给办了。
“倒是不急,大人中午要休息一会,咱们午后再去。”苗正雨夹起一块红烧肉,不由得竖起大拇指,味道比起大酒楼丝毫不差。
“师爷,我跟郭兄弟正说着呢,哪里能弄到鎏金工匠?”郭进看着苗正雨,这襄阳城内外,但凡有点能耐的,估计都躲不过眼前这位师爷的眼睛。
“鎏金工匠?这可少得很,你找这个做什么?”苗正雨带着一丝诧异。
“师爷,我有一批东西,要用到鎏金工艺,我去拿来给师爷看。”武安君言罢,就去库房寻玻璃去了。
当一块清洁透亮的玻璃递到面前,苗正雨的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鹅蛋,这也太夸张了。
“这么大的整片水晶,没有丝毫瑕疵,这得多少钱?老夫倒是好奇,这是怎么打磨的,这般平整?”苗正雨感觉,眼前的玻璃,简直就是神迹。
苗正雨是见过世面的,曾经一只水晶杯,在临安卖出了数百两的高价,比起眼前的玻璃,要小得多了。
“咳,此物乃是玻璃,秘法制成,并非水晶。在下准备在其中一面鎏银,成功之后,要比铜镜清晰得多。”武安君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苗正雨不断点头,此物现在也是稀罕,但并不实用。一旦赋予了镜子的功效,他可以想象,那些闺中妇人,必然趋之若鹜,比香皂还要受欢迎。
“要说这鎏金匠人,襄阳附近还真有一家,但是......哎,不如你再去临安想想办法。”苗正雨话到一半,又收了回去,显然有什么难处。
武安君跟郭进对视一眼,直到此时恐怕有些难办,襄阳这地界,能让苗正雨为难的人,不多。
原来,两年前,有一户鎏金匠人被流放到襄阳府充军,却被谭良弼收入麾下。
如今襄阳城内有一家铺子,专门售卖鎏金饰物,工艺极佳,应该就是出自那户匠人的手笔。
谭良弼跟苗正雨不睦,带着麾下精锐驻扎在城外兴化军,那里抵近边境,作为襄阳守军,他这般做也挑不出毛病来。
而那户匠人,如今也在兴化军,武安君乃是苗正雨的人,想要从兴化军把人带走,难如登天。
这也是为何方才苗正雨说,不如去临安想想办法的缘由。
“武兄弟,谭将军在兴化军,整整驻扎了一万禁军。”郭进眼中闪过一丝警告,他怕武安君不知轻重,贸然过去只能丢了性命。
在襄阳府地界,得罪了其他人,最多遭罪而已,辛表程的面子大家还不敢不给。但是谭良弼是个例外,辛表程三字在他那估计是催命符。
谭良弼麾下的两万精锐,除了一万在兴化军,其他都驻扎在周边的谷城、均州等地,襄阳城以西的一片,被他打造得跟铁桶一样。
“此事,我再琢磨琢磨!”武安君挠挠头,挣钱大计近在眼前,怎能轻易放弃。
若是可以,他甚至想跟谭良弼做个交易,但若是触怒了辛表程,这事就大条了。
武安君甩了甩脑袋,暂时不去想,先招呼郭进跟苗正雨吃喝。
吃饱喝足,三人就在院中躺着闲聊,话题自然离不开襄阳跟周边的局势,谭良弼自然也是出现的频率极高。
据说这谭良弼生性贪婪,而且极为狠辣,杀良冒功的事情没少干。
虽然丧尽天良,却能够笼络下属,因此对部将的掌控力极好。
辛表程数次在朝廷中弹劾谭良弼,但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