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武安君不再推辞,接过钱袋。
梁二嫂随后便出门了。武安君望着眼前的钱袋,心中暗自思忖,或许,是时候去一趟县城了。
说做就做,当日太阳尚未落山,武安君便开始修炼功法。次日清晨,他早早出发前往县城。与往日拉车不同,今日他只简单背了个布囊。
布囊里装着武安君全部的家当,还有那张珍贵无比的蟒蛇皮。μD\萝£eo拉¢_小^*£说?3: ¤??无.?错-|内3容*?这么大的一整张蟒蛇皮实属罕见,用来制作乐器,堪称绝佳材料,定能卖个好价钱。
武安君对泌阳县城熟门熟路,县城里的刘记奇珍阁,收购这类物件时出价最为公道。
“哟,这不是武公子吗?今日怎么有空来小店了?”刘记奇珍阁的掌柜刘年,一眼瞧见武安君进门,赶忙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武安君从前在泌阳县年轻读书人里可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他曾见过几次。
“惭愧,家中贫寒,想变卖件东西。听闻刘记奇珍阁出价公道,特来请掌柜掌掌眼。”武安君拱手行礼,说罢便打开背囊,取出蟒蛇皮。
历经数月,蟒蛇皮早已风干,可上面的纹路依旧清晰漂亮。
“这么大的蟒蛇皮,还是新货,完整无缺,只可惜,这儿有道口子。”刘掌柜仔仔细细翻看了几遍,手指轻轻抚过当初武安君劈砍的那道口子,不禁惋惜地叹了口气。
“还望掌柜给个公道价。”武安君也很无奈,当初生死攸关,能保住性命已然万幸。
“五两银子,如何?要是没有这道口子,能给到六两银,这绝对是公道价。”刘年心里盘算了一番,对着武安君说道。
银子与铜钱的兑换比例时常波动,眼下约莫八九百文钱能换一两银子,如此换算下来,这张蟒蛇皮能换四贯半钱。对武安君而言,这无疑是一笔巨款,他还是头一回接触以白银计量的交易。
“好像,少了点儿吧。”武安君其实并不懂行情,但他故作懂行的样子,完全不怕露馅,实在不行,五两银子成交也能接受。
“武公子既然知晓行情,那我再加三钱银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怎样?”刘年还真被武安君这模样给唬住了,谁让武安君是见过世面的读书人,不好糊弄呢。
“也罢,就依刘掌柜所言。”武安君佯装不舍,又在蟒蛇皮上轻轻摸了一把。
三钱银子,那也有二百多文,杀一头猪差不多也就这点收益,着实不少了。
刘年取来秤,称出三块碎银,又略微减掉一些,正好五两三钱,分毫不差。
武安君将碎银贴身放好,转身离开奇珍阁,径直朝吴氏精铁铺走去。那可是泌阳县最好的铁匠铺子,当然,价格也最为昂贵。
若说泌阳县有谁能打造出用于铁胎弓的铁料,非这家铺子莫属。
此刻正在打铁的壮汉,便是吴家铁铺的主人吴温书。当初,他爹和武屠夫一样,盼着儿子走读书科举的道路,可没想到,他最终还是子承父业,干起了打铁的营生。
吴温书在打铁方面天赋极高,身高六尺半,一身黝黑的肌肉好似铁塔一般,光是往那儿一站,便能给人带来十足的压迫感。
据说吴温书曾被邀去军中参与制作军械,不过这事儿是真是假,就无从得知了。
“吴师傅,我想打一块特制的铁片。”武安君在铁匠铺门口停下脚步,对着正在打铁的吴温书说道。
“说吧,做啥用?”吴温书抬眼瞧了瞧武安君,这小子读书厉害,他爹没少在自己面前夸赞,可如今不也和自己一样,继承家业了。
“那个,想用在弓身上,增强威力。”武安君心里明白,这事儿必须说清楚,不然打出来的东西恐怕不合心意。
“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想玩铁胎弓?”吴温书咧嘴一笑,满脸调侃。
武安君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有些恼火,自己这明显健壮的体魄,他咋就看不见呢?衣服下面可全是精壮的肌肉。可再瞅瞅吴温书那一身夸张的肌肉,顿时泄了气,罢了,瘦弱就瘦弱吧。
“咳,你甭管我咋用,能打不?就照着这个竹片的尺寸来。”武安君摸摸下巴,掩饰着尴尬。为了确保尺寸精准,他照着弓身,特意用竹片做了个模具带来。
“读书人脑子就是好使。用普通铁料打,一根算你八百文。要是用精铁,一根就得一千五百文,两根就是三千文。”吴温书看了看竹片,比起那些人瞎比划,这可强多了。
“精铁咋这么贵?有啥好处?”武安君舔了舔嘴唇,这价格可真不便宜。
“好处自然多了去了。其一,弹性好,威力大;其二,耐用,不易变形;最重要的是第三点,不易生锈。”吴温书对这些特性了如指掌,精铁和普通生铁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