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捕快裴通也跟着问道。
如今这十里八乡的都传开了,大盘山里的日子,比外面好多了。如今大盘山中,当家做主的,乃是文曲星下凡的武安君,也就是那个以前出名的读书郎。作为曾经泌阳县的名人,好些人都见过武安君,若大盘山是他做主,那倒真是个好去处。特别是长丰乡的人,就算跟武安君不熟,那跟武屠户总是打过交道的,七拐八弯总能有些牵扯。“那个,大盘山里的情况,咱没亲眼瞧见,不敢说。但是这个武公子,还真就是不错的人。话说当年,哎,林捕头那会,这武安君在西市开了个食铺......”叶弘直接将当年他知道的是非曲直一一说来,至于武安君为何杀了林明跟秦蕴逃到山中去,他也猜得七七八八。“叶头,这、不是挺好的人嘛,哎,这个世道真的是。”席同不敢为武安君这个通缉犯明着叫屈,可这明明都是为了活命,不得已而为之。“头儿,要我说,这最奇怪的,就是这武公子,明明文曲星下凡,读书作诗那是一把好手。但是这武艺,总不能是凭空来的吧?当初林捕头那身手,咱也是见过的。大盘山里,可不都是活不下去的百姓。”裴通奇怪的是这里,一个读书人,怎么突然就能够有这么强的武艺?“嘿,你小子怎么知道,那武公子不是自幼习武?文曲星转世,那脑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懂些功法不是正常么?”皮伟拍了一下裴通的脑袋,这牛逼开窍的人,干啥都轻松。裴通嘿嘿直笑,倒也是,也没规定读书人不能练武。“叶头,你看,那肯定是要逃山的!”席同眼睛贼尖,老远就看见四五个人影,背着包裹鬼鬼祟祟的,朝着大盘山方向走呢。 “走,追过去看看!”叶弘一听,来了精神,他们出城可是来办差的。叶弘走近了一看,居然是一家四口,年长些的男子大概四十出头,还有一对小夫妻,约莫二十多,再加一个四五岁的男娃。瞧见叶弘他们追来,那是撒腿就跑,但这拖家带口的,如何跑得过他们这些有武艺傍身的捕快。“耳朵聋了吗?老子叫你们停下,听不见啊?”裴通绕路直接拦在前面,直接抽出腰刀喝问道。“老头,说说吧,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这是要去哪里?”皮伟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些穷哈哈,没什么油水。“老汉,是西水乡赵家棚的,大家都叫我赵老四。是,要去长丰乡,走亲戚!”赵老四舔了舔嘴唇,暗道倒霉,怎么就碰上公差了。之前兄长叫他一起走,他愣是拿不定主意,那会管得要松得多。现在是实在活不下去了,只能跑路,没想到却被拦住了。“你家那亲戚,莫不是韩家庄的武屠户家吧?”叶弘笑了,这老汉还会编鬼话糊弄他们。“对、啊,不对,不是韩家庄!”赵老四顺口就想应下,突然反应过来,这韩家庄的武屠户家,可不就是武安君家么,现在大盘山中的寨主。“好你个龟孙,还不说实话,谁家走亲戚,还背着口锅的?好,你前面带路,去你那亲戚家,咱们跟着。要是对不上,把你们全部锁拿下狱,哼哼!”席同出言恐吓,这四人必定是逃山的,绝对不会看错。“差爷!差爷!小的错了,不懂事,你就饶小的一回!”赵老四直接跪在地上,朝着叶弘磕头,这位一看就是领头的。那对年轻的夫妻也拉着孩子跪在地上,跟着赵老四一起磕头,只求能放他们一条生路,真要是下狱了,这家就完了。“说说吧,为什么要逃?”叶弘叹息一声,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若是那些个家境好的,叶弘也能伸手捞点油水,可这一家穷的跑路还要带着铁锅,能有什么油水?“差爷,饿啊!老汉家,原本也有三亩良田,还租种几亩官田,日子也还过得去。后来官田没了,就吃不饱饭,今春连自己的田都成了马场,实在是没了活路。说等过些日子,大批草原人跟牲口过来,我们还要去马场服劳役,这还怎么过?”“差爷,我们饿点没事,这娃都七岁了,都不长个了。去岁开春喝粥到现在,树皮都吃了不少,眼看这粥都喝不上了......”赵老四磕头如捣蒜,为了活命,这都不算啥,要怪,就怪他没早点逃。“七岁?娃娃,想吃么?”叶弘拿出怀中的面饼扔在地上,还用力踩了两脚。小孩看着地上被踩烂的面饼,用力点点头,还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赏你了!”叶弘倒是想看看,这孩子到底会如何。只见那孩子将那几个大块的面饼捡起放入怀中,又把那些细小的碎块,连着泥土拢在手心就往嘴里咽,显然是饿急了。“这些,为什么不吃?”叶弘指了指其怀中的面饼问道。“小虎还小,吃不多,这些留着给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