钳,在辽县这儿,‘咔嚓’一声脆响,算是把矶谷师团这颗最硬、最毒、蹦跶得最欢实的獠牙,连根给他撅折了!剩下的活儿,就是咋收拾那些吓破了苦胆、在山沟沟里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的残兵败将了!看他们还能蹦跶几天!”
山崎少将蜷缩在临时用铁锹挖出来的、只能勉强蹲下半个身子的土坑掩蔽部里,浑身筛糠似的抖个不停。外面,“啪!”又是一声冷枪,清脆、短促,像烧红的鞭子,狠狠抽在他早己绷紧到极限的神经上。那份报告矶谷师团主力被全歼、师团长矶谷廉介被一枪爆头的绝密电文,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滋滋作响地烫在他脑子里。恐慌,像冰冷滑腻的毒蛇,死死缠绕着他的心脏,也缠绕着旅团每一个士兵的脖子,越勒越紧,喘不过气。
“旅…旅团长阁下…”一个参谋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钻进这低矮憋屈的掩蔽部,脸上没一点血色,白得跟刚刷的墙皮一样,嘴唇哆嗦着,声音抖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