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绿色的信号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划破灰暗的天空,在风雪中格外醒目!
远处的队伍立刻停了下来,几匹马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疾驰而来!
“政委!老蔫叔!我们有救了!”小翠抱着柱子,喜极而泣。
老蔫巴浑浊的眼睛望向那疾驰而来的骑兵,又低头看了看怀里冰冷的包裹,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更紧地抱住了那个小小的、不会再给他任何回应的身体。
当后方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们赶到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却又揪紧了心。
“快!重伤员先处理!”带队的医生是个四十多岁、面容严肃的中年人,姓周。他只看了一眼赵刚的状况,眉头就拧成了疙瘩。“失血性休克合并严重感染!必须立刻手术!担架!快!小心平稳!”
训练有素的护士们立刻接手了赵刚的担架,动作轻柔而迅捷。她们给赵刚盖上厚厚的棉被,挂上简易的输液瓶(里面是宝贵的葡萄糖和生理盐水),迅速向后方转移。
周医生又检查了其他伤员,处理了李大山的伤口。“肩胛骨可能骨裂了,伤口很深,感染风险大,必须尽快清创缝合。”他麻利地给李大山重新包扎固定。
当他的目光落在老蔫巴和他怀里的包裹上时,动作顿住了。他蹲下身,轻轻掀开毯子一角,看了一眼,立刻明白了。他沉默地拍了拍老蔫巴冰冷僵硬的手臂,对旁边的护士低声交代了几句。一个年轻的女护士含着泪,拿来一副特制的小担架,想帮老蔫巴把二嘎放上去。
老蔫巴猛地抱紧包裹,浑浊的眼睛警惕地瞪着护士,喉咙里发出威胁般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