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寨的月光在月圆前夜呈现出罕见的银紫色,老槐树的每片叶子都像被镀上了一层水银,在夜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哼唱一首古老的镇魂曲。\b!i·q¢i¨z*w¨w?.*c^o!m¨陈宇站在祭坑边缘,鳞片铠甲下的双脉印记正发出柔和的光芒,那些曾几何时若隐若现的银紫纹路,此刻清晰得如同苗疆夜空中的星河,每一道都与玉珏表面的图腾完美呼应。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山核桃与艾草混合的气息,地脉的力量正通过脚底的青石板源源不断地涌入体内,三天前还酸软无力的四肢,此刻充满了令人战栗的力量,仿佛能一拳击碎眼前的老槐树。
"陈哥,你的眼睛..." 阿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讶。少年手中的玉佩泛起微光,映出陈宇瞳孔的变化 —— 原本漆黑的眼眸中央,此刻流转着细碎的星芒,竖瞳深处,隐约可见玉简中封存的神话异兽虚影,如同烛火般明灭不定。
"我能 " 看" 见玉简里的画面了。" 陈宇的指尖轻轻抚过玉简表面,冰凉的触感传来无数碎片化的画面:上古时期的苗疆大地洪水滔天,一只浑身燃烧着金色火焰的巨龙腾空而起,龙息所过之处,险峻的山峦化作肥沃的平原,枯竭的河流重新奔涌;初代大祭司站在老槐树顶端,手持开天鼓与长生会首领对峙,双脉之力在两人之间形成巨大的阴阳鱼图案;还有实验室里,父亲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擦拭玉简,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这些异兽的力量,就是长生药的真正源头... 但长生会曲解了初代的本意。"
祠堂内,阿岚正在穿戴祖传的金丝傩戏服。绣着十二面开天鼓的衣摆长达三尺,每面鼓上都用金线绣着不同的地脉节点,鼓心处的山魈图腾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会从衣料中跳出。当少年将青铜面具扣在脸上时,眉心的墨玉玉佩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面具眉心镶嵌的红宝石与之产生共振,无数金色符文如萤火虫般从面具边缘溢出,在祠堂内投射出傩戏班秘典的全息影像。\b_a!i`m¢a-s/y+.+c·o`m¢阿岚感觉有无数信息涌入脑海,包括那道失传已久的《开天九章?归魂咒》,咒语的每一个音节都与他的心跳同步,仿佛是刻在血脉里的记忆终于苏醒。
"阿岚,准备好了吗?" 王林的声音从祭坑方向传来,星盘碎片在他掌心剧烈震动,青铜表面的月相图边缘泛起诡异的紫晕,"地脉潮汐比预计提前了半个时辰,子时一刻必须启动仪式,否则..."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指了指星盘上七个迅速扩大的紫斑,那是地脉紊乱器残留的能量反应。
寨口方向,赵强和孙昊正在指挥傩戏班勇士布置防御。三百个村民手持火把,按照北斗七星的阵型围绕祭坛站定,每支火把顶端都绑着山魈图腾的剪纸,火光在夜风中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投射在老槐树的树干上,形成巨大的守护战阵。赵强的蛇首幡被郑重地插在寨口中央,幡面蛇首的瞳孔中跳动着不熄的金焰,那是用陈宇的双脉血与傩戏班圣物共同祭炼的守护之火,将十里内的紫雾隔绝在外。
"赵哥,你说咱爹他们在天上看着吗?" 孙昊蹲在地上,用匕首在石板上刻下新的守护咒,刀刃划过石头的火星映出他年轻的脸庞,"当年他们也是这样,用血肉之躯挡住长生会的进攻吧?"
赵强望着星空,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场景:老旧的炕头上,父亲布满老茧的手握着他的手腕,在他掌心刻下 "护" 字,油灯的光映在父亲胸前的伤疤上,那是二十年前与长生会战斗时留下的。"他们不仅在天上," 他的指尖划过铲头的 "护" 字,那里还留着三天前战斗时被阴魂幡灼伤的痕迹,"更在每块青石板下,每片老槐树的叶子里,在每个青崖村人的骨头缝里。′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
子时将近,陈宇将合契钥匙、玉珏与玉简郑重地放置在祭坑中央的青铜板上。三件神器接触的瞬间,三百颗夜明珠同时爆发出强光,形成一道直径丈许的光柱直冲云霄,光柱表面流转着十二种不同的光芒,对应着傩戏班的十二面开天鼓。陈宇的意识突然被拉入玉简深处,眼前浮现出更为清晰的画面:烛龙 —— 神话中的时间之神,正蜷缩在混沌核心深处,龙身周围环绕着十二颗散发着不同光芒的珠子,正是傩戏班的十二面开天鼓。
"原来长生药的代价,是囚禁烛龙的精魄..." 陈宇的声音在祭坑内回荡,光柱中的影像同步投射在每个村民的眼中,"初代大祭司为了苗疆的安宁,将烛龙的精魄分成十二份,封入开天鼓,用双脉之力守护。而长生会却想集齐精魄,复活烛龙换取永生,却不知这样会撕裂地脉,让整个苗疆陷入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