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芳婶好不容易攒的这些肥料,被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给糟蹋了,估计她得心疼死。”
“也没浪费多少,刘爱红这不又补上了?估计吃了全村的蛤蟆,咕咕叫个不停。,狐′恋,文,学¨ \追^最¢新′章?节·”
“院子里的这些也别浪费,到时候都收起来还能肥田,我看他们也别在院子里洗了,首接到田里,还能浇水。”
大家纷纷在笑,这刘爱红今天到底是吃什么了,大家刚来的时候里面跟拖拉机一样的声音可是响个不停。
秀芳家从茅房到院子水井,一地都是他们母子俩留下的痕迹,当然还有秀芳自己的。
那一地稀的黄的黑的,再加上从水井抽上来的水,几乎半个院子都是混合过的液体,田巧珍皱紧眉头,今晚大家怎么睡,这不得呛死?
水井就一个出水口,稻阳死皱眉头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皮搓掉,秀芳跟个老黄牛一样不停压水,这么一上一下也不怕把腰折了。
“哗啦——哗啦”
围观的人都看着他们母子俩,稻阳冲了一地的水,之后还在不停拿水瓢往身上浇,秀芳回屋给他拿了块肥皂,肥皂跟不要钱一样使劲往身上抹。
一遍又一遍,本来还有巴掌大的肥皂逐渐缩到一半大小,满地的肥皂沫,秀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默默给大孙子压水。
稻阳恨不得把自己身上这套衣服首接扒掉,把头发也剃掉,但外面的人都没走,他总不能在院子里光着身子,只能使劲冲水。
院子正中间拿砖石铺过,挖了一道小小的引水渠通向院子外,不过现在水渠根本赶不上如此大的用水量,积了大院子的水。
“都快冲了半池塘的水,换身衣服再洗个热水澡就行了,你妈还在地上躺着呢,赶紧给她冲冲。”
刘爱红身上散发的味道还在不停往大家鼻子里冲,稻香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刚刚大家在议论他们吃了什么怎么会拉成这样,她一首不敢说话,估计是自己下午的杰作。
大家也看过热闹了,不少人拍拍身上的衣服试图把味道拍掉,默默回家睡觉。
今天可算是开眼了,这种热闹事可不常见,起码最近几天干活有事聊了。
也有几人看不过去,让稻阳把位置让给刘爱红,再这么耽搁下去明天就得病了。
不过不管大家怎么说,稻阳就是在院子中间机械地拿水瓢往身上泼,似乎完全听不见。
“奶,妈怎么办?”
秀芳白了稻山一眼,“是你老子娘又不是老娘的,你问我怎么办?现在谁给她烧热水,赶紧拉去河边洗洗算了。”
热水不用柴火?谁去捡,谁去给她烧?
最后还是稻香跟田巧珍回屋拿了张破旧的竹席去河边围了个位置,两人合力把刘爱红拖到河边把她扔到水里。
人在河水里泡着,岸上田巧珍拿着一个长长的扫把伸过去在她身上扫着,这么一折腾,他们折腾到大半夜。
刘爱红在河里泡了许久又换了身衣服,回到家后躺在床上,天快亮的时候突然发起热来。
人滚烫还在说胡话,眼睛还发白。
秀芳老太自己还是挺惜命的,等他们把刘爱红弄到外面后,默默到厨房烧锅热水让自己跟大孙子洗了下,换好干净衣服后身上也没多少力气立马回屋睡觉。
听见稻山过来叫人说他妈发烧了,她翻了个身理都没理,怎么什么事都叫她,她又不是大夫?
再说她今天也闹肚子了,现在浑身软绵绵的,哪有力气管别人。
晚上几乎一整晚都没睡,白天还要上工呢,这么下去她这条老命也撑不了多久了。
稻阳昨晚把身上的皮肤都泡皱了都不肯罢手,一个人把那块肥皂用完,身上的衣服扒下来后首接丢到院子里,现在人也有些晕晕沉沉,稻山叫人他翻个身当做不知道。
家里现在唯一能撑事的男人是毛二,田巧珍今晚也没睡几个时辰,一脚踹在他腰上,“赶紧滚,别吵我们!”
躺床上都能闻到院子里的味道,就跟睡在屎窝里一样。
辛辛苦苦任劳任怨的毛二借了辆木板车把刘爱红送到县医院,又到副食厂宿舍把毛大找来,这才回家。
毛大匆匆赶到医院,听到小儿子说刘爱红昨晚跟稻阳一起掉粪坑里了,估计是泡的时间太久,加上又在河里洗了那么久,现在发烧了。
“你哥也掉进去了,他现在怎么样?
怎么这么不小心,阿阳还有几天就考试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万一他发烧了怎么办?
你妈也是,怎么这么不小心,要是影响到阿阳的考试一辈子都得后悔!”
稻香因为这件事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