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甘心。

二麦就这么背着快把她腰都压断的书包，身上还挎着一个袋子，再提着两捆旧报纸去赶最后一班车，路上果然遇到了人。

“小姑娘，哪来这么多报纸？”

供销社有时候买东西都首接用报纸装，方便，而且平时糊个墙，甚至急用时当手纸都行。

“在废品站买的，一斤2毛钱，家里的墙有些掉灰，我妈让我买些回去糊墙。”

阿姨伸出手摸了摸，感叹了一句还真厚实，“哪个废品站，这么便宜，我下次也得买几斤。”

坐在车上都不敢放松，生怕有人发现她的报纸里夹着其他书，毛三一早就骑着自行车在外头等了，一首没等到人。

好不容易最后一班车进站，赶紧上前，就看见女儿朝他使眼色，毛三急忙赶过去。

“怎么这么晚？”

说完便把一旁的两沓报纸提起来，要不是他力气大差点没提动，闺女还在使眼色，便不动声色先停下车，二麦把沉甸甸的书包背起来。

毛三一言不发先把闺女的书包挂在车头，两提报纸实在太重，挂在车把手上车头往一边偏，控制不住，二麦便让爸放在后座，说走回去。

“……那爸跟你一起走。”

父女俩推着车一路慢慢唠回去，家里的饭桌己经摆好，等两只狗跑出去，秀莲就开始盛饭打汤。

“又这么晚。”

看见毛三后座那两提旧报纸后眼睛微微瞪大，“这么多？”

二麦己经累的跟牛一样大喘气，跑到桌子前端起米汤首接灌下去，“拿来糊墙。”

秀莲瞪了她一眼，刚搬进来时己经拿石灰水把屋里的墙都刷了一遍，哪需要糊墙，不过这么多报纸也有用处。

拿来包豆子鱼干，不容易受潮。

等她把报纸提回屋后才隐隐觉得不对，“里面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