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虽然很想多拿,但还是本着最后一丝良心,只拿了一块,便关上柜门。?a.b\c_w+x·w+..c¢o_m*
“少爷,我拿一个就好。”
她也不是什么善人。
一块都不拿,也有点昧良心了。
傅隐洲没说什么,只是眸光深深地问她:“密码都记住了?”
沈知意立刻摇头。
“您放心,出了这个门,我马上就忘。”
“不,现在已经忘了。”
傅隐洲:……
“我是说,你要记得密码。”
“啊?”沈知意起身,懵然望他,“少爷要我记得密码?”
“嗯。”傅隐洲淡淡道,“你要是缺钱,随时可以来取。”
“你给我治病,又摸又抱的,我也不能占你便宜。”
“现在,背一遍给我听。”
沈知意鬼使神差地背了一遍。
“很好。”傅隐洲轻轻勾起一点唇角,“牢牢记住,以后来拿金条的时候,也不用不好意思。”
他本可以把这别墅里的一切都送给她。
但这……一定会吓到她。
“少爷,您对我太好了。”沈知意由衷感叹,“能碰上您这样的雇主,我很感恩。¢秒a章·}节?小.说^网? _首¤发1o”
“谢谢您。”
傅隐洲抬眸看她,眼中藏着星火。
“知知,有件事你要记住。”
“如果一个男人,连我给你的这些东西都没有,甚至不如我对你好,他一定不值得你喜欢。”
沈知意愣了又愣,好半天没缓过神来。
他对自己说这些干什么?
终于,脑中电光一闪。
“您都听到了?”
她对男保镖说的话。
“嗯。”傅隐洲也没隐瞒,平静的表情下,翻涌无数情绪。
他低声开口。
“你是我的保姆,照理说,我不该干涉你的感情事。”
“可是……”他转头看她,脸上化去阴戾,显出几分柔情,“你这么单纯,我不想你被别人骗。”
“他要是连你的雇主都比不上,连一个双腿有疾的人都比不上,怎么能给你好的未来?”
“所以,不要随便喜欢别人。”
“眼睛擦亮一点。”
“别轻易交出自己的心。”
“可是……”沈知意犹豫着道,“有些回忆,对我来说是无可替代的。”
“没有什么不能替代。?/求!′?书?帮? (?_首×?-发+”傅隐洲眉间含怒,打断道。
她连自己都忘了。
却说别人不可替代?
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在他沉寂的胸腔中狠狠烧灼,刺痛他的心。
“他给你花过钱吗?”
沈知意轻嘶一声。
摇摇头。
“他没钱。”
“有的话,一定愿意给我花的。”
“呵。”傅隐洲冷笑,“这不就是典型的画饼?”
“一个男人的钱在哪里,心就在哪里。”
“他连给你花钱都不肯,甚至说,他连赚钱的能力都没有,你还喜欢他干什么?”
沈知意刚想告诉他,他们认识的时候,年纪还很小。
傅隐洲就挥手打断。
“行了。”
“不用再替那个废物辩解了。”
“以后,你就安心待在我身边,给自己赚很多的钱。”
“你只需要爱自己。”
“更不要说什么,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的话。”他越想越气,却还要维持表面平静,劝导道,“一辈子很长,你会遇见更好的、更值得喜欢的人。”
“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连他都配不上她。
更何况一个只会画饼的废物穷光蛋。
沈知意握着金条,心想,还是不要跟财神爷呛声了。
于是乖乖点头。
“好的少爷。”
“您今天说的话,我会记在心里的。”
傅隐洲这才满意,眉眼柔和下来,“去换衣服吧。”
沈知意离开后,他才拿出手机,拨通艾禄的电话。
“治疗的事,安排得怎么样了?”
艾禄兴冲冲道:“医生马上就到,治疗的地方也找好了。”
“明天,我去别墅接你。”
“可是……”艾禄犹豫着道,“治疗的过程,一定很痛苦的,你非得赶回别墅吗?”
傅隐洲眉眼暗下来。
“那是我的事。”
“要是连这点要求都不能答应,那我不治了。”
“哎哟!我就是随口一说嘛!”艾禄着急道,“你想住哪里都行。大不了就是路上奔